“现在。”
“好吧,既然您想的话,那臣遵命。”男人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而后将那裙子随手一抛,单手脱掉了白色西装外套。
随后松了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第一粒,第两粒……
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却有又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从容,十分的赏心悦目。并没有想象中的羞恼,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这些,脱得极其的潇洒。
随着男人衬衣的衣扣一粒粒解开,柔白结实的肌肤露出来。
眼前这男人的肌肉并不浮夸贲张,相反,他的肌肉薄削匀称而又漂亮,薄薄一层包裹着骨骼却爆力十足,紧实的腹肌随着动作显露,又一个扣子解开,男人瘦削薄韧的腰在半开的衬衫中若隐若现,如同上好的玉瓷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
对方墨绿色的眸子湛深如妖,配上那张精致清冷的东方面孔,简直如同神话中勾人魂魄的精魅。
白列野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空白。
他忽然现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一幕,哪怕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内侍也不行。
他转过头冷冷地瞪了那群看呆了的宫人,“愣在这做什么?!还不下去?!”
宫人如梦初醒,爆红着脸出去。
“咔哒”一声,落了锁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更衣室中,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无温此时上衣已经解开了一多半,胸肌腹肌在白色衬衫虚掩的情况下若隐若现,他身体有不少伤痕,其中一道触目惊心的新伤红蛇一样从后腰蜿蜒至髋部,从伤口的切深可瞥见那时的腥风血雨。
作为特殊作战队的队长,他的每一步都是踏着杀戮与献血走来的。
明明应该是丑陋的,但是白列野却一动不动盯着这个黑男人,一阵熟悉的冲动涌了上来,一如无数个深夜里的暧昧梦境——
那日被谢无温扔在封闭室后他突然做了个梦。
回宫后面沉如水,三天都没说话。
宫人只以为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其实不然,他是做了一个令人面红心跳的梦。
在梦里他如愿完成了封闭室中被打断的事情,他顺着那蜿蜒细长的伤口一路吻上去,将这人双手反绑狠狠压住为所欲为,逼的他喘息错乱,那双幽深的漂亮眼睛因为疼痛而微湿,要命的风情与魅意……
梦醒来后他黑着脸把床单扔了,直接把自己扔进训练营好几天都没出来。
他不喜欢谢无温,他也不喜欢任何omega,这一点他很肯定。
他之所以做这个春梦只不过是陷入了那夜这个死狐狸撩完就跑的愤怒与不服气,想要把人抓回来有始有终的做完罢了——
这跟喜欢无关,只是征服。
果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做过那个梦,可是心中却生出一股浓浓的渴望,想要把谢无温抓来,然后——
亲身实践。
他曾经拿到过这个男人的绝密资料,十六岁时被加布里尔捡到后先是当家族死士养,而后把他纳入第七舰队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帝国军人,曾经在一日之内用冷兵器杀了37名a1pha,也曾经卧底在敌国为拿情报将一个家族直接灭门。
本来以为有这样冷硬心肠的应该是一个冰冷的男人,谁知见了面才现这男人散漫又不正经。
本来以为穿裙子对他而言会是一种侮辱,谁知他根本不在意,甚至还饶有兴趣地提着婚纱,似乎在考虑怎么把自己套进去。
这样矛盾又割裂的人,这样时刻带着笑容面具的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再试探,他的承受底线到底在哪里?
是在现失去一切的时候会失控,还是在被自己压在床上入的时候会失控?
想到今夜的婚礼,白列野的瞳色深了一深,全身因为某种隐秘的期待而燥热。
更衣室内,年轻的a1pha缓步走向中间那个终将属于他的男人,投下的阴影将谢无温笼在其中,形成莫名的压迫感,他忽然抓住谢无温的手,音色沉沉,“不用换了。”
谢无温挑眉,笑了,“哦?不是想看我艳惊四座?”
白列野目光动了动,夺过那条百名巧匠织就的婚纱,手一扬,直接扔进了火炉!
“还有第二条?”
“织月蝉在全星系已经灭绝,你刚刚穿得是用它们最后的丝织成的。”
谢无温:“……殿下的爱好果然很有皇室风范。”
白列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伸出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扯了一扯,随后伸出手从下到上把谢无温解开的扣子一粒粒又系好。
王子殿下的衣食住行一向由专人打理,每天一醒来有无数宫人伺候他穿衣洗漱。
眼下还是第一次去服侍别人。
他的动作并不快,神态也很淡,亲手又把那冷白细腻的肌肤又一点点遮掩起来。
一抹硝烟信息素若有若无的围绕在谢无温周身,随后越来越浓,直至将他完全笼罩其中,而就在这时,白列野也为他系好了最后一粒扣子,长长的睫毛微微掀起,露出下方墨蓝的眼瞳,如同碧蓝的湖水般深不见底,美得森寒。
明明还是个少年人,可他的眉目稠丽秾艳近似野兽,抬眸的那一瞬间,谢无温在这双漂亮的眼眸中捕捉到克制与兴奋。
比起给他系扣子,他似乎更想做与目前动作相反的动作——比如,撕碎。
然而自始至终小王子的举动都很优雅,带着贵族的克制与慢条斯理,一根手指都没碰他。
a1pha王子退后一步,长呼了一口气,随后像是打量艺术品一样瞧了他一眼,“不错。”确认他穿戴整齐后才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谢无温微微挑眉,嗯?
这就走了?不逼他穿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