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秀:“我也不懂,可能他就是有这种爱好?”
同学“嘶”了一声,“看鬼片的爱好吗?看不出来祝老师还挺……呃,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闷骚?”
教室里,祝宵正在回邬咎消息。
祝宵:行,我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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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回去之后就搜索了张岳秀说的那部影片,将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说实话,剧情没有多吓人,但特效着实很刺激。
经费大概是都花在刻画“鬼”这个形象上了,确实如张岳秀所说,这鬼磕碜得很独特,看多几眼都感觉精神受到了污染。
祝宵看到这只鬼出场就有点生理不适,那长长的舌头带着涎液甩在屏幕上,让祝宵有一种电脑屏幕都脏了的感觉。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点叉关掉,但想想还是忍下来了。
——万一邬咎现在就长这样呢?
祝宵觉得他还是得做足心理准备,这样即使邬咎现在长得超乎他想象,他也能从容应对。
于是他把眼前这只精神污染般的鬼魂冠上“邬咎”的名字,像是在进行什么脱敏训练似的,面无表情地将有它的画面又看了三遍。
不仅如此,他还在“相似推荐”里找到了其他鬼片,像期末周复习一样,效率极高地用同一套流程把它们都过了一遍。
三天后,祝宵已经对市面上流行的鬼魂形象如数家珍,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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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梦的当天晚上,邬咎比对许久,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礼服。
这套礼服白管家见过,只有重要日子邬咎才会拿出来穿,上一次见到,还是邬咎就任地府新阎王的时候。
有邬咎偷偷去阳间的前车之鉴,白管家立马警惕起来:“少爷,您要出门?”
邬咎穿着完完整整的礼服三件套,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还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
“不,”他说,“我要睡觉。”
“真的?”白管家将信将疑。
邬咎当着白管家的面,一本正经地上了床。
他躺下的时候小心翼翼,以免弄乱他的头发。
白管家看得目瞪口呆。
竟然是真打算睡觉?可是……
白管家看着邬咎精致到头发丝的打扮,发出了疑惑:“您打算这样睡觉?”
不会硌得慌吗?
“我平时就是这样睡觉的,”邬咎当然不会说是因为他等会儿要给祝宵托梦了,“严于律己是我的行事准则。”
邬咎下了逐客令:“好了白管家,我要睡觉了。”
白管家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敢逗留,恭恭敬敬地退下了,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帮邬咎带上了房门。
正式入睡前,邬咎给祝宵发了消息。
邬咎:我要睡了
邬咎:你睡了没?
此时此刻祝宵也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他回复道:躺下了。
邬咎回了个“好”字,把手机放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然而,可能是太久没见到阳间活人……或者说是太久没见到祝宵了,邬咎有一种难言的兴奋。
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托梦。
他在阳间没什么别的牵挂,更别提是给谁托梦。
也就祝宵,作对那么多年,勉强算是一种别样的羁绊。
他又想到他那画了十几天都没画成的画,这下好了,不用烧照片也不用去阳间,他等会儿就能在梦里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