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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生一世一浮屠攻受 > 第48頁(第1页)

第48頁(第1页)

他收回手,問他:「不疼?」

「疼。」景伏城挺認真的說道,「但沒辦法,我身後這片故土,若連我都退了,還有誰能保住?」

頭一回,忘禪覺得景伏城真不是從前那個稚嫩小兒了。

他被風吹日曬,雨打飄零,在無數刀光劍影和鮮血淋漓之中拔節生長,他當真成了一個被無數人擁護,被無數人依靠的大人。

從前景伏城也說過讓秦持玉依靠他,秦持玉從未當過真,覺得他太幼稚。

可若是換做眼前的景伏城,他是絕對有資本說出這樣的話的。

「是。」忘禪心中吐出一口濁氣,終是沒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道,「小城長大了。」

可這樣的溫柔恰恰不是景伏城想要的,他攏起眉頭,將忘禪的手拉了下來,捏住他的手腕道:「如今你比我還矮半個頭,這樣哄我合適麼?」

「你縱是長得再高,不也是從前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頭喊兄長的小城麼?」忘禪悄無聲息的拉遠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只當從前那段迷情混亂的歲月根本不存在,他自認為將兩人擺回了正確的位置,「行了,麥芽糖你拿回去吧,那膩味兒我實在是受不了。明早還要趕路,早些歇息。」

景伏城沒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待到忘禪去倒茶時,才發現景伏城竟將剩下來的一堆麥芽糖放在了桌上,扎眼得很。

忘禪笑著笑著,突然就有些笑不出聲來。他拿起一顆,剝開糖紙,將糖放入嘴裡,仍然是甜膩至極的味道,可這一回,怎麼也壓不下去心裡泛起來的苦。

忘禪將麥芽糖全都收回了包袱里,邊收邊在心裡頭求著佛祖諒解。

第二日一大早,景伏城就起來熬藥。忘禪是被苦味給苦醒了的,睜開眼便深深地嘆了口氣,扶額無奈,不知道這藥還要喝到什麼時候去。

又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景伏城來敲門,喊他起床喝藥。忘禪抱著懶得爭辯的想法,配合的起了床,又要將一大碗藥灌進去。

「喝不了便別喝了。」即子箴不知道何時走過來,眉頭緊鎖著,道,「這成天的喝藥也不是個事兒,別明明沒病,也灌出病來。」

忘禪深有同感,苦於不知如何拒絕景伏城的好心,一聽這話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道:「倒也是,那不若從今兒開始這藥便不喝了。」

景伏城看看即子箴,又看看忘禪,臉色一沉,伸手將那碗藥給奪了回來,道:「不喝算了。」然後抬手一揮,竟就這般將藥給直接灑到了地上去。

忘禪看得心疼:「你幹什麼?」

「你不是不喝麼?不喝留著做什麼?」景伏城道,「走吧,該出發了。」

忘禪心道他昨天是想多了,景伏城還跟以前似的,一樣的幼稚。

他與即子箴對視一笑,難免苦笑著搖了搖頭,用唇形說道:「他就這樣,別介意。」

即子箴搖了搖頭,與忘禪打了個眼色。

就是沒想到景伏城居然在此刻轉過頭來想說句什麼,正好逮到兩人在自己背後「眉來眼去」,那火更是一冒三丈,醋味大得方圓百里炒菜都不用加醋了。

景伏城冷著聲音道:「也是,這藥有的是人給你熬,倒確實是用不上我。」

忘禪:「……」

第42章敲門

這一路上,即子箴和景伏城之間都是鼻子不對鼻子眼睛不對眼睛的。

其實不只是景伏城看即子箴不順眼,即子箴看景伏城亦是。兩人這一路上小吵不斷,但幸好都看在忘禪的面子上,還未起過太大的衝突。

因著倒藥一事,景伏城生了一會子氣,但看到即子箴對忘禪關懷備至,他又很快勸好了自己,舔著臉上前去問忘禪要不要喝水。

忘禪拿他毫無辦法:「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話雖如此,景伏城還是去一旁的湖裡接了一大袋子水,擱置在了忘禪的馬車上。

此時離邊關大概只剩下一半的教程,前面有個臨城,過了臨城邊要走個兩天兩夜才會有下一個歇腳的地方,景伏城便提議今晚暫時先在臨城住下。

即子箴卻有不同意見:「哪裡都是住,住客棧與住外頭也是一樣的,不用刻意進城去。」

景伏城自己倒是沒什麼,他以前打仗時什麼地方沒睡過,只生怕把忘禪給累著了,便固執己見道:「若不好好休整一番,只怕後面走起來有人生病。」

即子箴便笑了一聲,道:「景將軍,我沒記錯的話,您此番去邊關不過是我的副手而已。你們軍營里的規矩也是這番嗎?將軍說話,下面的人便跳起來說我不同意?」

「你——」景伏城一下繃直了臉,手握住了自己的長劍劍柄,手背青筋暴起,卻不知用了怎樣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把那柄劍給拔出來。

這一路即子箴都拿這個壓著他,偏他也還算是個守規矩的人,只是為人恃傲,常忘了這回事兒。

如今即子箴一提,他心裡頭便是火冒三丈。

眼看著兩人又得轟轟烈烈吵一架,忘禪實在不想再一個一個的去勸,便連忙跳出來阻攔道:「後面的腳程還很長,我們坐馬車倒是不覺,其他人確實也累了……便在這臨城休整一夜,明日趕路,想來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即子箴這回聽話得很,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全體都有,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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