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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结爱2犀燃烛照东灵 > 第51頁(第1页)

第51頁(第1页)

想到這,皮皮覺得責任重大,不能像當年被慈禧太后推到井裡的珍妃那樣不明不白地死掉,必須要逃出去查到真相。而自己身上僅有的一件東西就是那枚「照妖鏡」,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水喝……

冥思苦想中幾個小時又過去了,到子夜時分皮皮餓得腿都軟了。若在以往,遇到這樣極端的情況皮皮還能多挨些時候,旅途奔波,前村不挨後店,少吃兩頓的事情常有發生。偏偏前面大病幾天,她幾乎沒進食。吃了鍾沂做的包子有了氣力,干一番體力活全花掉了。午飯倒是豐盛,結果千蕊一通吵鬧也沒認真吃——這樣算下來,身子就不如以前經餓。皮皮東張西望地想轍兒,甬道里突然出現幾點熒熒亮光。

空中飄著幾隻發著幽幽藍光的小東西,錢幣般大小。仿佛被皮皮的呼吸吸引,小東西越飄越近,一直飄到皮皮的鼻尖,輕輕浮到她的眼前。皮皮目不轉睛地看著,開始以為是螢火蟲,仔細觀察,那東西幾乎是透明的,像個小小的吊鐘,當中有幾道燈絲般發光的經絡。鐘口處有一圈絲線般細小的觸鬚,仿佛鑲了一道流蘇,在空中一張一合,隨著氣流上下飄動。

這不是……水母嗎?雖然樣子與賀蘭觿水族缸的水母很不相同,但這種一舒一張的移動方式,這或鐘形或傘狀的頭部,這細長的觸鬚,在皮皮印象中最常見的就是水母了。

水母不是生活在海里的嗎?

就算不生活在海里,也絕對不會飄在天上啊!

皮皮不禁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沒有任何碰到實物的感覺,仿佛是道虛幻的投影,但那隻水母在碰到皮皮的手指後卻輕輕地彈開了。她於是對著那幾隻水母猛吹了一口氣,水母沿著氣流飄到井中,漸漸上升,忽然不見了。

說它有形,沒有觸感;說它無形,吹口氣能跑掉,皮皮呆呆地想,我一定是餓出幻覺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頭頂漸漸露出了天光,皮皮已經餓得有些虛脫了,越發著急想逃出去。思來想去,還得從甬道中找出路。

俗話說狡兔三窟,賀蘭避難之處應當不止一個出口。他以前沒交待,甬道曲折卻無岔道,如果還有一個出口的話,會在哪裡?皮皮坐不住了,鼓起勇氣向里走,一路沿途摸索過去。洞內有些潮濕卻無明顯滴水之處,不然哪怕從岩縫上滴下兩滴山水也能潤喉。走了十幾步,摸到岩壁上有個圓圓光滑的硬物,皮皮摳下來拿到手中摸索,從形狀上像是蝸牛,不禁心中一喜。連忙跑回井下察看,果然是只肥大的蝸牛。

電視上說,蝸牛這玩意兒高蛋白低脂肪法國人最愛吃,一年要吃掉六萬噸蝸牛肉。這蝸牛雖不是法國貨,估計也能吃。皮皮早已經餓得不行了,當下用躺椅腿壓破蝸殼,也不管幹淨不乾淨,取下頭上一隻發卡擰直,將裡面的肉掏出來吸入口中。

嗯,皮皮心想,這蝸牛如果用黃油大蒜來炒一定很香吧!原汁原味地吃就是滿口泥土的腐味,還粘粘地沾牙。吃下肚後非旦不飽,反而更餓了。當下也顧不得怕黑,滿牆壁細細地摸了一圈,也只摸到三隻,掏出肉來放在一起還不夠一勺,卻也如法炮製統統吃光。肚子還是咕咕叫,總算有點貨,叫得不似先前響亮。

皮皮覺得有了點力氣,開始尋找可能的出口。在黑暗中四處摸索,地毯式搜尋,來回摸了兩趟之後終於在靠近井底的那段甬道的右邊摸到一條有規則的縫。仔細一摸,果然是道半人高的暗門,右下角有個隱蔽的凹口,伸進手指用力一按,「咯噔」一聲,某個機關打開了。皮皮用力一推沒推動,於是往回一拉,門開了,一股勁風倒灌進來,差點沒把皮皮吹到天上。她死死抱住門,過了片刻方將身子挨到門邊,把頭探了出去。

與其說是一道門,還不如說是一扇窗子。

門外就是懸崖,大小堆疊的岩壁筆直朝下,開始五米還有點坑坑窪窪,其間散落著碎石亂草矮樹,再往下二十來米則是一整塊光溜的巨岩。巨岩之下就是那道曾經被皮皮欣賞過無數遍的山谷,被密密麻麻的樹木遮蓋著,深不見底。雖然從懸崖到山谷之間還長著一些高大的松樹,彼此也挨得很近,但對皮皮來說,真心冒險往下跳,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摔死。

皮皮一下子頹了,坐在地上抱住腦袋差點瘋了。這道門對於彈跳力極強的狐族自然可以逃生。山谷里有那麼多樹,他們可以像猴子那樣從這棵跳到那棵,一路跳下去,直達谷底。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皮皮倒想從人變回猴子。這可能麼!皮皮不死心,伸長脖子又一次細細打量四周的地形,這一次她發現腳下半尺之處有個岩縫。岩縫中有個破舊的鳥巢,裡面居然有兩隻鳥蛋,一隻老鷹一動不動地倒在一邊。皮皮嚇了一跳,怕被老鷹襲擊,趕緊關上門,想了想,又將門拉開一條縫。

那老鷹看上去死去多時了。皮皮壯著膽從旁邊拔出一根小樹枝將它戳了戳,半天沒有動靜。於是眼疾手快地將兩隻鳥蛋掏回洞內。輕輕一敲,從裡面掉出一隻快要孵化的死雛,眼睛尚未睜開,身上也沒有羽毛。皮皮大失所望地敲開另一隻,也是同樣情況。看來這老鷹大約是捕食遇了敵,抑或被獵人射傷,勉力飛回巢中護雛,來不及孵蛋就已死去。山高風大,那又是塊陰涼之處,屍體連同這鳥蛋來不及腐化就風乾了。

剛剛吃下四隻蝸牛,皮皮的胃就像一輛點火啟動的汽車,整個消化器官的熱情都調動起來了,食道顫抖著,胃咆哮著,皮皮雙眼一閉,對著死鷹作了一揖:「得罪了,鷹兄!」將雛鳥咬下一口,一頓亂嚼後強行咽下。第一口太不適應,各種酸腐難聞之味擾得腸胃狠狠地打了個機靈,一下全嘔了出來。皮皮差點氣哭,鳥沒吃下,連同那四隻珍貴的蝸牛也全都吐出來了。畢竟還是進化過的動物,回到茹毛飲血的狀態實在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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