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殿下却早已接过来了药碗,“下去吧。”
信王殿下吩咐,小双只能点了点头,下去,掩上门。
江柔安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费力的睁开眼皮打量,塌前坐着个高大人影,原来是世叔。
“世叔…”
她怕是疼坏了,委屈可怜,声音带了点哭腔。
李邵修扶着她半倚在自己怀里,伸出勺子喂了一口药。“喝了药就不疼了。”
嫣红的舌试探性的添了一点,好苦。苦的江柔安皱眉,直往后躲,“我不要喝。好苦。”
李邵修不虞:“你不喝药怎么能好?”
“呜呜,我不想喝,太苦了。”柔安疼的脑袋也烧糊涂了,晃着他的胳膊仰着脸求他,“我不要喝,不要…”
他强迫着喂进去一勺,汤药顺着下巴滴落。
“苦…”
眼前人儿小脸皱皱巴巴成了一团。李邵修从旁边端来一碗蜜水,让她张嘴:“这是甜的。喝一口甜的,再喝一口苦的。”
“甜的吗?我不信。”这样说着,她还是喝了半口,品尝出蜜水的香甜,半张着嘴巴想多喝一点,“是甜的。我要喝。”
“不能多喝。你把这药都喝了,我就喂你喝甜的。”
柔安抗拒的推搡他:“不要。不要喝苦的。”
“还疼吗?”低沉的声音询问她。
江柔安靠着信王的胸膛,点头:“痛的。”
忽的,廊前有交谈声音传来。
“给姑娘炖好的汤也不知道姑娘喝了没有。”
“我本来想喂姑娘喝了的,反
倒是信王殿下把碗接过去了。应该是喝了。”
“那便好。推测着时辰信王殿下也该走了。喝了这汤,再让姑娘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接着,殿门被推开。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音,绿瓶和小双端着药碗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内帘子里面,江姑娘伸出手甩了信王殿下一个清晰的耳光。
江柔安也呆住了,她实在太过着急,他又不停动作,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讪讪的看了一眼自己酥酥麻麻的手掌心,柔安结巴道:“刚刚有个蚊子飞到了世叔脸上。我替他打了…”
绿瓶和小双仍呆在原地,这…姑娘打蚊子的力气也太大了。
恐怕姑娘是第一个给信王殿下耳光的吧?
信王殿下如果生气了就糟了。
绿瓶小双小心翼翼打量信王殿下脸色,瞧见他似乎未生气,只是状作无事理了理衣袖,吩咐她们好好照顾江柔安。
绿瓶小双松了口气,殿下对姑娘当真纵容。
不过,若是她们再仔细打量一些,便会看见,面冷如霜的信王殿下,薄唇上泛着莹润水光。和榻子上的双眸含春的姑娘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