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李向前的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突然觉得,许大茂的背后似乎藏着更深的痛苦和不甘。
“你如果想要真正改变,必须先放下自己的骄傲。”李向前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不再那样冷峻,而是带着一丝柔和,仿佛试图将这股寒意融化。
许大茂忽然抬起头,眼中依然有着些许抗拒,但也有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没有再反驳,只是低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语气里,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从未有过的真诚。
李向前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松了口气。他知道,许大茂的变化或许不会立竿见影,但这至少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对他来说,今天的这一刻,比任何一场冲突都更加意义重大——他不再是那个被动的旁观者,不再是那个忍受不公的受害者,而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决定自己和他人命运的人。
“你这次的道歉,至少让我看到了你一点改变的可能。”李向前说,声音平静,却透出一丝释然,“但记住,任何改变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得从内心去做出改变,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
许大茂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站在那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向前,似乎有些话想说,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向前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一个阶段性的目标。而接下来,许大茂的未来将由他自己去决定。
夜色愈加浓重,四合院里的灯光逐渐暗淡,院子里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李向前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但他的心情却异常平静。此刻的他,仿佛把过去的恩怨与纠葛都抛到脑后,只剩下前行的脚步,坚定而从容。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李向前,谢谢你。”
李向前微微一愣,转身看向许大茂,现那人站在原地,眼神深邃,似乎没有以前那种轻浮和不屑,反而有一种难得的沉稳。许大茂的面庞上带着几分羞愧,但也带着一丝释然,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李向前点了点头,虽然嘴角没有露出笑容,但内心却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温暖。没有更多的言语,他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消失在了夜色里。
四合院的夜依旧静谧,所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有在某个角落,许大茂依旧伫立,似乎在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而李向前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远处,继续走向属于他自己的未来。
夜色逐渐深沉,四合院的空气也在悄悄改变,温度降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夜晚特有的清凉。然而,在这宁静的院子里,李向前和许大茂并没有打算完全放下过去的纷争。就在李向前走进自己屋子的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院子,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他和许大茂之间,似乎还有更深的纠葛,更多的事未了结。
他迅转身,迈步朝着许大茂的方向走去,脚步不急不慢,却隐隐透露出某种决心。许大茂正站在院中的角落里,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带着一丝沉思,似乎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情绪中。
"许大茂。"李向前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四合院的寂静,带着一丝意外的冷静。
许大茂回过头,看到李向前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怎么,李向前,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道歉了吗?怎么,还想再给我点‘教训’?”
李向前站定,目光注视着许大茂,心中思绪翻涌。过去那些激烈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更多的是一种理智的思考。“我知道你没完全放下,这些年,你的心里一直藏着不甘,尤其是面对我和周围人的眼光。你看,大家现在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尊敬你了,对吧?”
许大茂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眼神却有些阴沉,他低声回答:“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人的看法?这些人根本不懂我,只是表面上的一堆人,谁真正在意谁呢?”
李向前没有急于回应,反而静静地站着,目光没有移开许大茂。许大茂看着李向前,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但他又不想表露出来,依旧装作若无其事,似乎还想掩饰些什么。
“你错了,许大茂。”李向前忽然低声道,“这些人看似冷漠,但你要知道,你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让他们产生了隔阂。你还可以继续做下去,但你会现,终究有一天,孤独会把你吞噬。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们,所有的虚伪都将被揭开。”
许大茂微微蹙眉,似乎没有料到李向前会说出这种话,突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让我放下过去,做个‘好人’吗?”
“我从来没说过要你做‘好人’。”李向前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冷淡又带着一丝挑战,“但你得承认,自己的选择,是时候改变了。你明明知道,想要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光靠这些所谓的虚荣和攀附是行不通的。”
许大茂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终于,他冷笑了一声,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浮,而是透着一股子坚决和冷静:“那你说,怎么做?你说我改,我就改吗?”
李向前不急不躁,缓缓开口:“你看,许大茂,我知道你内心的挣扎,知道你也不是全然无知的,但你总是困在过去的影像里,无法自拔。你一直以来都想要掌控一切,以为自己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地生活,结果却是越陷越深。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次彻底改变的机会。”
许大茂眼神一滞,显然有些被李向前的话激起了思考,但又似乎很快恢复了那种冷漠的态度:“你说的机会,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