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坐在沙发上:“但飞机没有晚点,今天从巴黎飞上海的航班只有一班,我查了,准时落地。”
“你送伯父伯母去陆家嘴那边的酒店,怎么算你都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回来。”
“所以,你去接机了,但你并没送他们去酒店。”
“从机场直接回来,大概是两个小时,按照正常来算,你十一点就能到基地,但你一点半才到。”
顾宴辞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隐没,在心中叹气。
他的小鱼儿,真聪明。
迟郁看着他继续说:“我们的训练赛是十二点左右结束,你不能在这个点前回来。”
顾宴辞摊手,“是。”
迟郁咬着牙,心中的不安开始冒出来:“按照队内规定,凌晨一点大家结束当天rank,可以回房间睡觉,所以你卡在一点之后回来。”
顾宴辞闭了闭眼:“是。”
迟郁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但他没哭,倔强的盯着顾宴辞。
“那你想过我会在训练室等你吗?队长。”
顾宴辞沉默片刻,苦笑点头:“想到了。”
迟郁眼眶微红。
他摩挲着裤缝,不安极了。
他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事骗了我?”
顾宴辞重重舒了口气。
他走到迟郁面前,如松柏般挺直的背脊微微弯了弯。
他双手按住迟郁的肩膀,俯下身和人对视。
迟郁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
顾宴辞的瞳仁比他的深一点。
迟郁想了想。
恩,就跟龙卷风似的,能把人吸进去。
迟郁动了动嘴唇:“你的手怎么了?”
顾宴辞轻笑:“为什么问手而不是腰?”
迟郁一愣,骤然暴起:“你他妈还有腰的问题?”
这就严重了。
不对,为什么腰伤比手伤更严重?
顾宴辞也被他的反应弄笑,笑的仰面倒在沙发上,一时停不下来。
迟郁羞窘:“那什么……你的腰?”
顾宴辞拽着人,把迟郁按在自己腿上。
迟郁不习惯这个姿势,挣扎着想起来。
顾宴辞吓唬他:“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安全。但这么扭下去,就不安全了。”
迟郁顿时不敢动了。
的确有些危险。
现在是腿上,但是他是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一个分分钟想把他生吞的男人身上。
迟郁略显拘谨的坐着。
不知不觉忘了自己的来意。
但就在顾宴辞的略微冰冷的手指落在他脖子上时,迟郁一个哆嗦,立刻记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顾宴辞放弃挣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迟郁老实回答:“第二天。”
补充:“就年后队医来的第一次。”
那么早?
顾宴辞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那你还不信队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