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取东西的动作慢了一些,手上提着被子和枕头,也没有马上走,气定神闲地与床上的人对望。
半晌,沈乐安先出了声:“秦教官,你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关个灯。”
听到他的称呼,秦砚扯了扯唇。
刚才还秦砚秦砚的喊,这会儿倒是好像懂了礼貌,又喊回了秦教官了。
关了灯,秦砚似乎听到了他微微松了口气的气音,语气恢复了几分自然,与他道了一声晚安。
迫不及待想要与他划开距离的oga和方才胆大妄为的沈乐安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秦砚帮他阖上门,将被褥和枕头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内只有他一个人,很安静,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方才进来时随意搁置的食物,是他回自己住处拿的。
秦砚敛回视线,又看了眼紧闭的门。
小没良心的。
他心里默默评价。
沈乐安一整晚都没有做梦,睡得很香甜,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晒屁股了,早就过了清晨。
昨晚入睡前没有太大的感知,今天一起来,身上浓重的酒气残余和黏腻腻的汗水感触都让人难以再待在被子里。
于是沈乐安人一醒,直接下床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水一冲,沈乐安神清气爽,人也彻底清醒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面没有人,被子整齐贴放在枕头上,没有一丝褶皱。
厨房那处的门倒是关着,隐约听得见里面的动静。
须臾,那扇门被人拉开。
秦砚手上端着盘菜从里面出来,看见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好了就来吃饭。”
他身上不是昨晚的衣服,换了一身,沈乐安扫了一眼,问道:“你又回去了?”
秦砚:“我有晨练的习惯。”
沈乐安看了眼时间,现在都中午十二点半了,他这一觉睡得很长。
今天午饭是粥,沈乐安家里也没有什么食物,这上面的东西都是从秦砚那里搬来的,沈乐安自诩脸皮厚,这会儿也是有点不自在。
要真说他们做了什么呢,也没到那种地步,说什么也没做,但是也没有,不上不下的感觉总觉得气氛有点怪。
沈乐安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菜,余光瞥见秦砚从容不迫的动作,又觉得自己落了下乘。
这家伙可是在那种时候都能够一本正色的说话聊天的,第二天还能正常晨练,仿佛就是一件小事,他实在不应该被固定思维带入误区,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娇情小o,都怪昨天太舒服不小心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声音。
唉,也不对,人性如此,不该太过苛求自己,他毕竟还有想法想要把人睡到手,这种正常的生理需求可以理解。
秦砚没有抬眸,也能感知到那道似有若无的视线在打量着自己。
从开始的闪躲到此刻的坦然,也不知道眼前的小oga心里在想些什么,想法变化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