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这样一起来看奶奶。修了豪宅,为家人找了使用人,这些都是全部。非常感谢。”
艾尔娜激动得快要哭了。比约恩对接受那件了不起的恭维礼感到有点尴尬,于是他把目光转向房间里充满温馨灯光的风景。
是我母亲劝我去的。修理巴登街并雇佣使用者的事情也只是母亲的决定。他没有参与其中。
“这个房间对你来说总不方便吧?”
观察他脸色的艾尔娜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让我们去客房吧。我也可以。真的很不错。”
“我喜欢这里,艾尔娜。”
比约恩看着妻子,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艾尔娜留在巴登街的卧室按照乡下女孩的喜好布置。家具和小物件都很可爱,就像艾尔娜一样,还不错。
“那是你吗?”
穿过旧衣柜,比约恩的目光停在他身边的抽屉柜上的小相框上。还没等听到艾尔娜的回答,他就走到那堵墙前。
“这是我小时候画的画。这是我母亲。“
指着抱着小婴儿的年轻女子的画像,艾尔娜不好意思地笑了。比约恩有点惊讶地看着一个女人,除了色,她的一切都和现在的艾尔娜一模一样。
艾尔娜把其他相框里的画也一一说明了出来。五岁。随着离异的母亲来到这个乡下后,肖像画就断断续续了,但从孩子长成成熟的少女后,肖像画又重新延续了下来。比起完成的油画,粗糙的素描更多。这幅画不可能是正式委托的肖像画,画这幅画的画家是谁,不用多想就能知道。
帕维洛尔。原来是在同一个家乡长大的朋友。
画这幅画的人眼中的少女是多么美丽和珍贵,连完全不懂画的比约恩都能感受到。
可是朋友?
就在心事出现微妙扭曲的一刹那,说明完画的艾尔娜抬起头来。从她的微笑中很难看到任何可疑的迹象。在反复咀嚼这一事实带来的欣慰和不快的时候,艾尔娜走向床边。
“比约恩,你能回头一会儿吗?”
床凳上准备的睡衣和轮番打量他的艾尔娜尴尬地问。比约恩骄傲地挽着胳膊靠在墙上,不值一提的请求置之不理。
犹豫了片刻的艾尔娜终于死心了,转身开始换衣服。好像回到了乡下少女的样子,嘲笑过那个女人也是暂时的。面对妻子毫无新意的赤裸背影,比约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在一个赤裸裸地做了各种事情的女人面前,竟然会有这种感觉。疯子。
痛批自嘲的时刻,目光依然停留在艾尔娜上。觉得自己也有画画的才能就好了,既可笑又烦躁。如果是那样的话,先会画出那个女人美丽的身体,珍藏起来。
穿着睡衣的艾尔娜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头之后,比约恩也没能离开那个位置。纤细的棕色头像波浪一样从腰下流下来。
那种触感在指尖重现的感觉,既甜美又烦躁。对现在就拥有就够了的女人的奇妙渴望,让人有些困惑。
就在得出可能是因为陌生地点的结论的一刹那,隐约传来野兽的叫声。比约恩不禁皱起了眉头,艾尔娜呵呵地笑了。
“这是你的朋友。”
放下梳子的艾尔娜轻轻的走到他身边。
“现在猎物很多,不会下到这里。”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那是狼的叫声?”
“是的。”
艾尔娜神态异常,就像在谈论小狗或小猫一样。这让我深刻理解了妻子的野蛮。
“即使靠近,如果射空包弹,也会被制服,所以不要太担心。”一楼的书房里有枪。“
“你说你会开枪?”
“射向空中的程度。”
精灵般清秀纤细的样子,让艾尔娜说出了相当杀气腾腾的话。看到这样的妻子,比约恩爆出的笑声抹去了狼的叫声。我想,伯福德的访问也许会比我想象的更有趣,而伯福德被认为是对妻子的善心。
比约恩关上窗户,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野蛮的精灵。在大步走的脚步声之后,是一张过于陈旧而无法承受两人重量的床的吱吱声。
“要不要我也制服一下?”
静静地往下看的比约恩说的话,让艾尔娜的眉头皱了起来。
“比约恩,这是一个珍贵童年的地方。”
“那又怎样?”
“那种玷污我的耳朵和精神的话是谢绝的意思。”
一本正经地挣扎着,视线的位置颠倒了。
在艾尔娜目瞪口呆的影子下,白狼笑了。那晚我可能需要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