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君執天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他面色微沉,忽然抬頭,一掃觀武台。
那裡,坐著劍幽宮的劍修。
君執天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就連殺他們都嫌費時。
此時此刻,他卻覺得這些人格外礙眼。
「你就這麼在意這些不相關的人?」他咬著牙,一字一頓,「——應憐。」
「既然如此,敗在我手下時,你可不要哭。」
他俯下身來,一手按在地上。
演武場的地面上,綻開了一朵緋紅的花。
那是一個血色的陣法,以君執天為中心,迅向周圍擴展。
顧及到應憐的身體狀況,君執天也不想戲弄她了,只想戰決。
心念一動,陣法就飛旋轉,將應憐困在其中。
應憐試圖突破陣法。
隨著她調動天道之力,靈核的那縷火焰似乎越來越旺了,幾乎要衝破禁制,和她融為一體。
應憐喘了口氣,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
——好熱。
血液在升溫,咕嘟咕嘟地沸騰。
眼前,君執天似乎意識到了她的異樣。
他似乎說了什麼,但應憐已經聽不到了。
火焰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
那是如同冰雪一般的白火,一朵朵地從她的指尖墜落。
白火落到漆黑的陣法上,頓時燃燒起來,把應憐包圍其中。
隨著白火的燃燒,陣法對應憐的壓制似乎減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
禁制化為無形。
原初之火從心口蔓延,在應憐的血管內燃燒。
師岸曾說過,天道認為,原初之火是「足以焚燒整個世界的火焰」。
應憐原來還懷疑這話的真實性,現在她相信了。
——好痛。
不知道會不會焚燒整個世界,反正焚燒她不成問題。
眼前火光跳動,從指尖流淌出去的原初之火已經把君執天的陣法蠶食殆盡,將她團團圍住。
它並沒有給應憐的身體造成傷害。
但是,應憐感覺自己的識海在被一寸寸地蠶食。
似乎那火想要和她融為一體。
或者是它成為她的一部分,或者是她成為它的一部分。
應憐支撐不住,搖搖欲墜,跌坐在地。
意識渙散之間,她聽到了腳步聲。
是君執天?
可是,原初之火不是克制他麼……
這麼想著,她就聽到了火焰燃燒的噼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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