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温柔的目光从妻女身上移开,又给李承显施了一礼:“老臣知道,自老臣下狱,殿下一直多方照拂,老臣感激不尽。”
“将军不必如此,先回府吧。”李承显扶起白佰兴。
这时的白靖娴才现,刑部的门口一直另等着一辆马车,等白老将军和夫人上车后,她给也给李承显正正的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现在知道谢我了,本想立刻来接将军,回府却找不到你人,你说该不该罚?”
“该。”
李承显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退无可退,背撞在马车上。
“哦?你说该怎么罚?”
她呆愣出神,李承显双手一托,将她稳稳举起坐在马车上,她慌乱之中双手扶上李承显的肩膀,四目相对,时间再次静止。
两辆车马同时停在将军府的门前,管家郑继忠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外。
李承显下了朝就马不停蹄回府去接白靖娴,还不忘差人去刑部带了张大回将军府采买收拾,自也是派了夏竹带人前来帮忙,毕竟将军府已经封锁了数月。
“老爷,夫人,你们可回来了。”郑继忠泪眼婆娑。
“姑娘。”夏竹过来跟在了白靖娴的身后。
大门两边各站了七八个丫鬟,有的手里拿着艾草,有的端着铜盆,二者交叉而立,管家的一声高呼:“迎将军和夫人回府”,便把沾了铜盆中不知是何水的艾草向空中轻斗,水滴如温润的细雨,散落在中间行走之人的身上。
一股淡淡而悠长的柚子味随风钻入白靖娴的鼻子,清香浓郁,甜中带涩,她深吸口气:“是柚子的味道。”
“是的姑娘,这艾草沾了柚子水,可驱赶晦气。”夏竹附耳轻声说。
来到正厅,白家夫妇再次对李承显表示谢意。
“将军和夫人不如先回房休息,来日方长,有话可慢慢说。”入狱数月,此时人一家团聚,自是有好多体己话要说,但李承显觉察到了两位老人的倦怠之色,出言劝解。
白靖娴也附和:“是的,父亲,母亲先好生休息,明日女儿定好好陪你们说话。”
“好,好。”夫人拍着女儿的手,柔情又宠爱。
“殿下,改日老臣一定亲自登门拜谢,今日恕老臣招待不周。”
“将军真不必跟孤客气,快去休息吧。”话落就让人扶将军和夫人休息去了。
“你,是跟我回去,还是住将军府?”
白靖娴听着这话不对:“我当然是住我家啊,我自己有家为何不住?”
“行,那你就先住着吧,夏竹留下跟着你。”李承显声音清冷。
“夏竹留下?”
白靖娴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何意,夏竹和冬梅本就是伺候他的丫头,因她在太子府,冬儿也不熟悉府内事务,分了夏竹给她勉强说的过去,如今她都回家了,难不成还少了侍候丫头不成?再说夏竹在将军府可不一定有冬儿管用。
李承显嘴角上扬,神情玩味说:“怎么,将军府容不下一个丫鬟,倒是可以请进一位主子是吗?”
白靖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了半天也不明所指,问道:“什么主子?殿下吗?”
“你想我来住吗?”李承显挪步逼向她。
“呵呵,说笑了,寒舍简陋,怎敢牢殿下屈尊。”
李承显走至与白靖娴不足半步之地,伸出右手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说:“哦?既然如此,那顾家庄的二公子,想必是看不上你这寒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