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辉带人将钱家人押送至晒谷场,扫视一圈,见人来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昨儿镇北侯途经县衙偶遇冤案,谁知竟牵扯出县丞为官不仁一案。”
“经镇北侯查明,钱明及其家人为一己私欲,戕害同村村民,欺男霸女,净做畜生不如的事。”
“甚至纵容其家人在永丰村为非作歹,仗着有官职在身,令村民求助无门。”
说话间赵子辉的视线看向钱家一家人。
“如今钱明已被罢免县丞一职……”
钱家人一早便从牢里被带出,也不知道生了什么,还在不断喊冤。
如今一听钱明已经被罢免官职,钱里正顿时被吓得脚一软瘫倒在地。
钱氏族群其他人就不说了,就他自己,都在村里做了不少使人憎恶的恶事。
本以为喊喊冤,再送些银子事情就会过去,没想到事情展到这一步,说再多都没用了。
就在钱家人预想自己结局如何时,赵子辉再次开口。
“郭老汉小儿已从采石场送回,钱明致郭家小女惨死,大儿瘫痪在床无力劳作。”
“林老汉大儿,大儿媳与孩子皆是因钱家才没了性命。”
“镇北侯特命钱家对两家各赔偿一百两,再者,郭族长与林族长被钱里正打断腿,也各赔五十两。”
“剩下被钱家伤害过的村民,赔偿数额不等…”
“大人,这位大人,我有冤屈还未说…”
钱家人心已经凉了半截,谁知赵子辉话音刚落,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占喜,你这是做什么?”
顾家人一看说话的还是熟人,不明白他家有何冤屈,怎么等今日了才说。
“你有何冤屈,为何昨日没跟着去县衙登记?”
走出来的男孩十二三岁模样,正是郭占勇最小的弟弟。
郭占喜穿着朴素,虽一脸稚气未脱,但能看出他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位大人,我昨日在学堂并未回家,今早回来才听说钱家做的恶事被揭露。”
赵子辉见这孩子说话有理有据,心想听听也无妨,便示意他继续。
郭占喜原本听说钱家人被关进大牢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但刚刚他在后面观望了片刻,这才决定站出来诉说冤情。
郭占喜挣脱开他哥的手,走上前大声道。
“这位大人,学生是春林学堂的学子郭占喜,家中有一哥哥和六个姐姐。”
“钱里正原本只是仗着自己里正身份在村里捞好处,但他小儿子钱明自从当上县丞后,钱氏族群的人便动了歪心思。”
“钱里正收自家族人的好处,强迫我六姐嫁给钱世族群的钱大猛…”
“尽管我年龄小,但也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家都已经拒绝了,这钱大猛还是不断纠缠我六姐。”
“钱里正收了钱,又见我家不允,竟然私下伪造了二人的婚约书…”
说到这儿,郭家人皆是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隐忍着心中怒火。
“钱大猛手握婚约书,料定我家无法反抗,要不是我六姐暂时躲藏在外祖家,恐怕钱大猛一家就要上门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