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该叫你什么?”
沈澈上了机甲等着水自然晒干,“人前叫老公,人后叫将军。”
“这不是反了吗?”
沈澈哼了声,斜眼:“知道反了?”
凌焕张合着嘴,半天也叫不出‘老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少将先生……”
沈澈点了点头:“先生也是老公的意思,我准了。”
凌焕翻着白眼,他说不过沈澈,看了眼太阳的位置,死鱼一般地摆着尾巴:“小葵,小葵……”
沈澈站起身将凌焕拽进舱内,拉开了小柜子,翻出衣服。
“你有衣服怎么不早拿出来。”
沈澈没有回答,什么时候该穿衣服他说了算。
“这袍子……太长了吧,包得像只木乃伊!我不是僵尸鱼!”
沈澈哼了声,“我家的东西都是我的,那几根杂毛不许剪,不许扎起来,不许露出脸。”
凌焕:……
沈澈走了过去,扯过凌焕手中的袍子,抖落开,给人套上,随即弹了弹凌焕的小兄弟,“这也是我的,没事别乱摸。”
凌焕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份啊,地位啊,军功啊,棺材脸啊,那都是浮云!扒开了这么多层皮的沈澈其实就是没脸没皮的家伙!
‘裂隙’第一次以平和的方式飞过基地的上空,没有拉风的俯冲,也没有高难度耍帅的动作,就那么低低地平稳地飞行。
医院的大楼近在眼前,沈澈也没打算将‘裂隙’送回基地集中地,轻轻地停在路面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医院的大门,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xo早早守候在大门口处,只是它身边还站在一队军士。
栾中将军姿飒爽地被人簇拥着,等待着,只是看到沈澈抱着一条杂色鱼下来,他冰冷的眸中燃烧着火焰。
他抿了抿嘴角走上前,放缓了语气:“远远地就听到机甲的引擎声,也只有澈少将才能这么威风,敢将机甲开到医院大门口。”
沈澈抱着凌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凌焕的脸,这家伙竟然睡着了,睡相挺可爱的,但要先无视嘴角的水迹。
栾看了眼凌焕的蓝色发丝,“尊夫人好大的架子,几乎没有人能够登上裂隙号,也没人能被澈少将抱下来。”
沈澈吃力的抱着人鱼,淡定地点头,眼神却不善起来。这家伙挡着路不让他进去,他就这么一直抱着人鱼?人鱼好重,光尾巴就有几十公斤重。刚才那场欢愉他可是消耗不少体力,说什么身心满足,干活都不累,那是屁话。
可男人都要面子……
栾贴近了沈澈的耳朵,尖酸刻薄地说:“抱不动别逞强。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澈少将。”
沈澈皱了皱眉,他从未听过栾如此露骨的酸话,栾一向冷淡,反倒显得高贵而不可冒渎,令人不敢琢磨,今天的栾竟然眼里快要冒出火来。
沈澈冷冰冰地说:“八月份了,你懂得。自己的老婆当然要捧在手心里。”可惜,你没机会了。
栾好看的脸扭曲着,身体上带着的香气变得浓郁起来。
沈澈皱了皱眉,当着众人的面闻了闻凌焕的发丝,“味道的确不一样。”
栾阴郁地看着沈澈,眼里满是不甘和屈辱,“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和这样的人鱼结为伴侣。沈澈,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让你娶一条丑人鱼来羞辱我?”
“中将说笑了,我和你之间有过什么关系吗?我家的东西只要我喜欢就好,他丑不丑我说了算。而且,太美丽的东西都有毒,我还不想死。”
沈澈说完抱着凌焕挤开军士往里走。
凌焕在机甲落地时已经醒了过来,身体太痛,他还没回过神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不由从发丝中看着栾,悄声问:“他是不是你老相好的?他怎么像抓到老公出轨的原配那样瞪着你。”
沈澈淡定地说:“他不会恨上你的,只要不露出这张脸,你就没有被他恨的理由。”
凌焕呲牙,挣扎着站在地上,卷起的袍子边露出一大截的杂色鱼鳞。
沈澈弯下腰给拉平了袍子边。
本是平常的举动却令一干军士纷纷低头,寻找自己的眼珠子。他们绝对没有看见大名鼎鼎的沈少将给人鱼扯袍子,若对象换成美女,或者栾中将他们还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事实却是这条全基地最丑的人鱼!
栾提高了声线,美妙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凌焕,你暂时不能见小葵。”
凌焕不可置信地看向栾,虽然他没有表明自己原生种的身份,但栾中将应该可以察觉到,连沈澈都知道的事,栾中将怎么可能不清楚。
都是原生种,都明白原生种的有多难延续血缘,为什么要克难他们父子。
沈澈站在凌焕的身后,胸膛结实,语气沉稳,“小葵也是我的孩子,基地想要做什么,还是说你普兰斯栾想要做什么?一个军情处的中将,还没有权力在x基地发号命令。”
栾只是挺直了腰杆,“军部已经对林枫红发出通缉令。她所有的亲属都必须单独隔离审查。”
军士们相互看了一眼,忌惮沈澈的身份,不敢上前。无论怎么说,凌焕现在都是少将的伴侣,这位少将也不是省油的灯,发起火来能活吞了他们。
“肖恩,请你的朋友去接受审查。”
随行而来的肖恩尴尬地看了看栾,低下头走了过去。
凌焕猛然甩起大尾巴,拍飞了一位魁梧的军士,冲向栾,“林枫红就算被逮捕,和小葵没有关系。我儿子才四岁,他能作1奸1犯1科?”
好快!脸颊被发丝擦过的地方发痛,肖恩回过神来,转身只抓住了凌焕的发丝,硬生生扯下了一缕蓝色的发丝:“凌焕,你要拒绝接受调查吗?别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