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骰’。”刘宗开口道。
“药骰?”
刘宗没有再解释,起身走向赌桌,如鱼得水融入进去。
等他走后,郅晗俯下身低声说:“药骰是赌场在赌具上做手脚的手段,比如在骰子里灌铅砂、水银等重物,或者在牌桌下放置磁铁,配合含有铁屑的骰子,通过磁铁控制骰子的点数。”
郅晗对危险有敏锐的洞察力,她把手搭在颜鹤肩上,视线直勾勾盯着牌桌看,叮嘱了一句:“他可能发现我们了,待会儿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保护好自己,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暗号发出去。”
话音刚落,嘈杂的环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到底是谁?”刘宗阴沉着脸发话。“说话!”
伴随着低沉的吼声,门口突然涌进来好多人。纷纷带着木棍、长矛等武器,守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刘宗突然灵光一现,“你们是知府衙门的人!”
那些公子哥听见这话,显然坐不住了,异口同声道:“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下一刻,家丁纷纷上前。
突然,一阵破风声响起,手持木棍的家丁率先冲过来。郅晗眼中寒光一闪,身形未动,却已反手抓住空中悬着的窗帘,用力一拽,窗帘如灵蛇般缠住了那人的双腿,郅晗猛地往前一拉,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如此反击让众人一惊,他们犹豫了一会儿又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郅晗身形如风,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拳法如暴雨般密集,她抬腿一踢,瞬间把围在身边的家丁踢到在地。
郅晗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这时,郅晗看见有人正悄悄朝自己走来,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郅晗没有武器,只能拾起地上的木棍,紧紧攥在手里。
“你们来这儿,只有死路一条。”刘宗狞笑着,手中匕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郅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形一动,瞬间贴近了刘宗。她迅速抬手抓住刘宗的手腕,用力朝反方向一拧,匕首脱手而飞。趁热打铁,郅晗屈腿一抬,膝盖狠狠地撞向刘宗的腹部,将他击倒在地。
那群公子哥被郅晗的反击惊得目瞪口呆,而郅晗没有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她乘胜追击,用力扯下窗帘,将它粗略地制成粗绳,把公子哥们捆在一起。
不一会儿,只留下一地残兵败将和满地狼藉。
官兵冲进来,把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赌徒压走,这场扫赌行动,完成得非常圆满。
古宅外面,两个人并肩而立。
“您要救他吗?”
“一个旁支而已,被抓就被抓了。”
“那福聚堂?”
“这么一个小地方,没了就没了,反正刘家不靠这点小钱过日子。”
刘宗和福聚堂一样,不过是个弃子。
……
夜幕笼罩肃州,夜深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