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榕拿起一个豆沙包,咬了一口。
“吃饭完喝药。”傅如晦接着说。
“啊”楚榕的豆沙包咬了一半,“还有药”
“嗯。几包冲剂,芸嫂在煎。”傅如晦随手拭去楚榕颊边的一点面屑,“我去洗漱。”
楚榕泄气,“为什么烧都退了还得喝药啊。”上次年年病好之后医生都说不用继续药物治疗了。
傅年喝完自己的牛奶,为楚榕解惑“医生叔叔说烧的太久,有伤元气,所以还得补一补。”
从傅年的用词中,楚榕听出来一点门道,她警惕道“这个医生不会是个中医吧”
傅年摇头,“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中医西医之分,反正医生叔叔都穿的白大褂。
“那傅如晦说的冲剂不会是”楚榕看向紧闭的厨房,诚然芸嫂是开了油烟机的,但还是有一丝丝清苦的味道顺着门缝飘了出来,刚刚楚榕没有注意到,现在有了心理作用,她觉得那一丝味道非常刺鼻。
真的是中药
楚榕脸都绿了。
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里有亲戚是中医,有点头疼脑热就会给她抓药喝,楚榕因此有幸喝过几次中药,或许是她耐苦性太差,每次喝都苦的她想撞墙。
但是因为没法拒绝亲戚的好意,楚榕只能拒绝生病,从源头断绝问题,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简而言之,生病了也不吃药。
这么多年没吃过药的楚榕小感冒什么的都熬过来了,现在傅如晦竟然要给她整中药别啊傅总
手里的豆沙包都不香了。楚榕恹恹地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平心而论,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
傅年很给面子“嗯。”
“那么傅年同学,你觉得一个健健康康的人还有必要继续喝药吗”楚榕握住拳头充当话筒,递到傅年的嘴边。
傅年咳了一声,“医生叔叔是这么说的。”言下之意,我的意见不重要,该喝还是要喝。
“妈妈,你不想喝吗喝了药才能好的快啊。”傅余咬了一口肉乎乎的包子,肉汁浓郁,香味扑鼻,他幸福地眼睛都眯起来,“芸姨做的肉包包好好吃哦。”
楚榕自然是不能给孩子当坏榜样,要是下次小朋友生病了也逃避喝药就不好了,她先是否认“不,我没有不想喝。”接着话锋一转“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什么没有必要”傅如晦洗漱好,带着一身清爽的气息在楚榕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看到她吃了一半的豆沙包,笑道“吃不完”
楚榕对傅如晦猫一样轻巧的脚步已经习惯了,她被傅如晦身上的薄荷味包裹住,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没有什么。就是傅总你刚刚说的冲剂什么的啊,不会是指把各种草药煮开熬成汁的那种冲剂吧”
傅如晦笑得温柔“真聪明。”
楚榕“”好,不愧是你啊傅如晦。
她兀自神伤,思考要怎么像说服傅年傅余一样说服傅如晦,而傅如晦却略过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地拿起楚榕盘子里剩下的那半个豆沙包尝了一口,评价道“甜。”
“豆沙就是这样,”楚榕先是下意识为豆沙包正名,随即反应过来“傅总,你吃的好像是我的那一半。”还是吃剩下的。
“嗯,是的。”小巧的包子被傅如晦三口吃掉,他点头点的很理所当然。
楚榕恶向胆边生“傅总,我可是还需要喝药的病人哦,你小心被我传染。”傅如晦带笑的眼睛看向目光谴责的楚榕,“你叫我什么”
楚榕立即收回自己谴责的眼神,殷勤地夹了两个豆沙包给傅如晦“这里还有,您慢用。”
傅如晦笑出声。
“爸爸你为什么要吃妈妈的”小小正义使者傅余站出来,他可是目睹了爸爸吃掉妈妈包包的全过程,非常有话语权,“你要是想吃可以自己拿呀,妈妈说了,不可以抢别人的东西的。”
傅如晦面不改色且毫无悔意“那是其他人,爸爸妈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傅如晦道“爸爸是妈妈的,妈妈是爸爸的,爸爸妈妈的东西本来就是对方的,不存在抢,知道吗”
傅余傻乎乎地问“对方是谁啊”
“”傅如晦撑头,无奈地笑了。
楚榕被傅如晦说的满脸通红,她连忙岔开话题,叫停了这无意义的讨论“好了好了,小鱼,自己的包子还没吃完,咬了就要吃光,不可以剩饭哦。”
傅余被岔开了,“哦,妈妈我不会剩饭的,我还要再吃一个包包呢。”
“也不要吃太多,小肚子都撑的鼓囊囊了。”
早饭吃完,傅如晦上楼去换衣服了。
“一会儿要出门吗”楚榕问。
傅如晦摇头,“有人会来。”
“啊是客人吗那我也换一下吧。”楚榕意识到可能是傅如晦的生意伙伴,既然来家里,那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应该打扮一下。
“不用太隆重,你就这样没事。”傅如晦略略一想,“不算生意上的人,你先喝药。”
既然不是生意,那应该是傅如晦的朋友就算只是朋友,那她应该也不认识,还是要收拾一下,穿睡裙也太不像话了。
“我还是换一下吧。”楚榕噔噔噔走进电梯,“药先放着一会儿喝。”反正到时候傅如晦的朋友来,他肯定不会当着朋友的面非要她喝,然后磨蹭到中午,嘿嘿,就有是午饭时间了。
傅如晦只是看着她窃喜的表情,纵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