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晦这才注意到还有小家伙没吃完的,他笑着摇了摇头,真是,这小家伙现在都明目张胆地剩饭了。
“小鱼,没吃完的话,要怎么办”傅如晦略略收敛了笑意,认真地向傅余提问。
傅余呀地捂住嘴巴,“爸爸,我不是故意剩下的。”
傅如晦笑而不语。
“妈妈说可以留到晚上再吃的。”傅余小声补充道,“肚子实在是太撑啦,我真的吃不了了嘛。”
傅如晦沉默两秒,“妈妈说的”
傅余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呀,妈妈说吃不了也不用勉强的。”
唉。傅如晦扶额轻叹,“知道了。下次吃东西要记得要看自己的肚量,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
“爸爸我记住啦,你不要生我的气哦。”傅余两只手交缠在一起,眼睫毛一扫一扫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傅如晦本来就不可能生小朋友的气,这下他更没辙了,“爸爸没有生气,妈妈说的是对的,吃不下不用勉强自己,爸爸只是希望小鱼下次吃多少拿多少,好吗”
“好的”傅余豁然一笑,“我听爸爸的话的”
傅如晦弯唇,“爸爸的第一个问题,怎么没有人回答一下啊”
第一个问题傅余挠挠脑袋,显然已经忘记了。傅年还是记得的,爸爸问为什么妈妈今天要带他们出去吃饭,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跟爸爸讲。
妈妈的意思是不想告诉爸爸的,他们转头去吃烧烤的时候,妈妈说自己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医院了,自然就不用跟爸爸讲,但是傅年又觉得应该让爸爸知道,上次妈妈烧就是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爸爸,才会那么严重。
所以傅年认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要让爸爸知道才行,可妈妈不愿意呀,他应该违背妈妈的意愿自作主张吗爱思考的傅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傅如晦慢吞吞吃着楚榕带给他的东西,每一个味道都不错,就是有点腻,他肚子还没饱,嘴巴已经有点不太想嚼了。
“爸爸,”傅年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斗争之后,鼓起勇气对傅如晦说了一句悄悄话,傅如晦一听,表情复杂,傅年接着快说道“别让妈妈知道。”
傅如晦更无奈了,“好,我不会说的。”
傅年放下了心,想了想,又说道“要是妈妈知道了,不要说是我告诉爸爸的。”
“”傅如晦点头,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父子三人就在这种沉默但是并不尴尬的氛围中各干各的,傅年傅余在书柜里找了有图画的书翻看,从图片的故事性来幻想密密麻麻的文字在讲述什么内容,傅如晦坐在沙上,很慢很慢地吃东西,这期间孔飒送来了几个纸袋,里面装的是傅如晦让买的衣物。
等傅年傅余翻完了三本书的图,傅如晦吃到第十根串,楚榕洗完了,她裹着厚厚的外套出来,头没吹,因为没找到吹风机。
傅如晦抬头看她,“衣服还合适吗”
“尺寸是挺合适。”楚榕捏了捏衣服的面料,有些好笑,“但是傅总,你买的这都是秋装了吧”
傅如晦擦了擦嘴,站起来去拿了吹风机,“今天冷,太薄会着凉。帮你吹头”
有人帮自己,楚榕何乐不为,她喜笑颜开地走过去背对着傅如晦站着,“那就有劳啦,谢谢傅总。”
傅如晦温柔地拿起楚榕的一缕头,很细致地用暖风给她吹,“不客气。”
因为风开的不大,所以没什么噪音,傅如晦很轻声地和楚榕聊天,他好像从来没用过很大的声音讲话,声嘶力竭这样的词简直没法和傅如晦联想到一起,楚榕闭着眼睛,感觉傅如晦的手指从她间穿过,他的声音听在耳里,如沐春风。
“会热吗”傅如晦问。
楚榕嗯嗯道“不会。”
傅如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楚榕说些闲话,都是些不怎么需要思考的问题,楚榕张口就能回答。
“今天怎么想到出门吃饭了”
楚榕哼了哼,“本来是去医院,没去成就改道去吃东西了。”
傅如晦哦了一声,“怎么要去医院身体不舒服”
“没啊,就是手有点抽筋。”楚榕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还以为帕金森呢。”
傅如晦笑了,“那一会儿再去看看”
“去哪儿”楚榕说一句忘一句,全程跟着傅如晦的话走。
“去看看医生,检查一下还是保险一点。”傅如晦柔柔道。
楚榕揉了揉眼睛,“嗯嗯”
傅如晦关掉吹风机,很有人道主义精神地征求当事人意见“好不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