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前楚榕和傅和玉才见过,现在傅和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楚榕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因为傅和玉是傅如晦的朋友,她现在和傅如晦的关系并不算明朗,她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傅和玉,楚榕以前以为自己是个不会迁怒别人的人,但是现在,楚榕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想和傅如晦的朋友多讲话。
还好只有一个傅和玉,他最会察言观色了,应该能看出来她不想和他讲话。
楚榕这么想着,就转头重新坐回了车厢里,打算无视傅和玉。
不过今天她想错了,傅和玉不但没有察言观色,还十分不解风情地走上前来,停在楚榕的窗边,“榕榕,怎么不理我”
楚榕“”
她只能道“和玉,你来干什么”
傅和玉弯腰看着楚榕笑,“没什么,就是给你送点东西。你早上把这件衣服落在我那里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楚榕不由想了想,早上落什么衣服在傅和玉那里了。
她道“那谢谢你了。”
说着就想直接从车窗伸出去拿傅和玉手上的纸袋。
傅和玉将手微微挪开,“榕榕还没告诉我,是想去哪里”
楚榕手一空,“啊,这个”傅和玉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早上没有睡醒吗
傅和玉看她不回答,又看了看傅年傅余,“年年小鱼,要不要去叔叔家玩”
傅年傅余眼泪虽然擦干净了,但眼眶还是红彤彤的,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刚刚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大哭,可是傅和玉像是没有见到一样,笑眯眯地诱他们说话。
傅年和傅余默契地摇摇头,现在他们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和妈妈呆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只想和爸爸妈妈两个人呆在一起。
“他们不去。”
从傅和玉对面走来的青年指尖转动着一个钥匙圈,今天天气有点凉,他只穿了一件纯黑的短袖,皮肤被冻的惨白惨白的,声音低沉,像是一只精致的吸血鬼。
楚榕看到来人,惊讶道“楚桾”
楚桾扭头看向楚榕,顺手在右耳上捋了一把,楚榕眼尖地注意到他是把右耳上的一只耳钉顺手摘下来了,不明白青年这莫名的举动,楚榕只看到他微微紊乱的呼吸,“你跑过来的吗怎么在这里”
她对楚桾说话的语气明显要柔和不少,只有傅和玉注意到了。
楚桾纯黑的短袖上还有一些亮晶晶的金粉和亮片,下身穿的那条裤子是朋克风,和朴素的上衣有点不搭,楚榕想楚桾大概是刚下班看网上那些偶像穿的衣服风格都挺鲜明大胆的,楚桾可能是把上衣换了一下,下身没来得及换酒跑出来了。
所以她更疑惑了,有什么事值得楚桾这么急匆匆地衣服没换、耳钉没摘就跑出来
“你要去哪。”楚桾走过来,伸出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去我那里。”
这么直白楚榕笑了,“你是说,去你家”
傅和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过来,像是在期待楚榕的回答。楚榕还没说话,楚桾脑袋也趴了下来,枕在他自己的小臂上,那双还没卸妆的眼睛眼尾还有浓浓的黑色眼影,让他看起来有些冷酷,但是他的眼神却和自己妆容表现出来的气质截然不同。
昨天见面时楚桾还那么冷淡呢,今天却像是一只哈巴狗,眼睛水汪汪的,祈求地看着楚榕。
楚榕无奈道“为什么让我去你那里,我们很熟吗”
除了都姓楚。
楚桾道“我是你的钢琴老师。”
楚榕“”
楚桾接着道“你要是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钢琴,我可能不学了。”楚榕想,楚桾也算是傅如晦的人脉吧,他本来是做歌手的,是因为傅如晦的人情才过来教她这种小白学琴,继续让楚桾教她钢琴,也不合适。
楚桾道“不可以。”
楚榕“啊”
“必须学,我好不容易把下半年的行程全部推了,你现在说不学就不学,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吗”楚桾既强势又卖惨的几句话,确实对楚榕很有用。
平心而论,楚桾为了教钢琴推掉了多少工作也不应该是她来负责,这都是傅如晦的锅,但楚榕现在已经和傅如晦离婚了,就算是楚桾不继续教钢琴,傅如晦肯定也会给他一份补偿的。可楚桾竟然还这么负责,执意要把楚榕教到满意,别的不说,就说他的这番心意,楚榕觉得自己也不能辜负,所以楚榕考虑了一下,还是道“钢琴可以继续学,但是你家里我就不去了。”
她和楚桾非亲非故的,楚桾还是个才二十岁的小弟弟,更关键还是个明星,别说楚榕不想和小朋友这么亲密,退一万步讲,要是她和楚桾住在一起被拍到了,那还不得传出绯闻,那可就好玩了。
“你不住傅家,还有什么住的地方”楚桾直接地问,“而且我家里有钢琴,你不来我家,难道要我把琴搬到你家里”
楚榕道“那我每天去你家里学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