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唐朝这会儿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不会听得进去。
要不是今天生的这些事,慕斯晨都没现,他会这么维护她,维护她的家人。
唐朝宁可跟自己手握权柄的母亲对峙,也要替她扞卫慕家的尊严。
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
自然垂放于身侧的玉手,一点点抬了起来,她双手穿过男人腰肢,在他后背交叉拥紧。
男人自是察觉到了她的殷勤,有史以来头一次。
唐朝薄唇微微弯起,一身的阴佞之气,逐渐化为乌有。
心情不免大好,“怎么,想用自己作为谢礼?”
“呸。”
男人左手沿着她的颈部缓缓插入丝,右手的两根指头捻起女人的下巴,让她仰脸对着自己,“我只接受肉偿。”
两人眼睛里的光影交叠,唐朝深湛的凤目中染着诱人的魅,渐起的情欲宛若晨暮下的薄雾,迷离且沁心。
慕斯晨被男人狠狠压在床上时,浑身都因唐朝的强势占有而颤栗。
她双臂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像要死在他的狂野里一般。
这一刻,他只想将她啃噬,吞并,不死不休!
慕斯晨内心被满满填充,脑子一片混沌不堪。
唐朝总能在她身上找到极致,一次一次,令他彻底失去理智。
完事后,男人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地上丢了好几只用过的避孕套,七零八落,毫不避讳。
唐朝的东西总是没个收拾,就爱到处乱扔,连这种隐私的秘密,他都可以肆无忌惮弄在这儿,只等着明天佣人过来打扫。
慕斯晨最是看不惯,她给自己做了下简单的清理,套上睡裙,一手扶着快要断掉的小蛮腰,一手抽出桌上的抽纸,蹲在地上把那些套子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躺回床上时,两条腿酸得要命。
慕斯晨将被子拉到胸前盖好,整间卧室只开了盏光线很暗的夜灯。
欢爱过后,满屋都是欲的味道,慕斯晨觉得敏感,又忍不住起身去打开半扇窗户。
初冬的夜晚,寒风凛凛,刮在人的脸上还有些不适。
慕斯晨看了眼阳台边静屹的景观灯,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折身回到大床。
唐朝自浴室出来时,健硕的腰腹简单的围了条白色浴巾,两块深凹的腹肌半隐于柔软的布料下。
他头湿润,吹风机都懒得使用,只一条干净的毛巾胡乱在头顶擦着,男人额前的丝软下来掩住浓眉,削减了几分五官上的硬冷犀利。
慕斯晨侧躺在枕头上,小脸儿红扑扑的,依旧残遗着方才的激情。
眼见唐朝掀开被子挤进被窝,她下意识往旁挪了些,给他腾出更宽敞的位置。
“不睡吗?”男人见慕斯晨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瞧出个花样来,“还没要够?”
唐朝并未完全躺下,他颈部以上枕着床头,突然烟瘾犯了,又不好在房间里抽,怕呛着她,只得拿了根烟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