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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游戏厅老板看他们出来也不诧异,每个人都像真去荒岛求生去了一般疲惫,一干朋友相互告别后,留下方康江岳来买单。

老板看上去很是无聊,手上还盘着近代出版的世界硬币,看到方康江岳和穆定夫斯基两个大活人走过来,似乎有些激动。

方康江岳“老板”两个字才挂到嘴边,被老板直接打断。

“小伙子,先别急着给钱,你看我最近新学了个算数,我给你们算下运势,好吧。”

方康江岳看了看他手上的硬币,道:“您这学的是六爻吧。话说,自学六爻不是会走火入魔,自损福报吗?”

“啊,还有这个说法?”老板后退半步,随即又说,“那我反正学了,我只给你们两个算,我就金盆洗手。”

还没有等方康江岳回答他,老板就把三个硬币放在手里摇了起来,再往桌面上一摊,又拿起旁边的书看起来。

这是哪里学来的野路子?

“那什么,这个小伙子,”老板看向穆定夫斯基,他的语速有些快,好像生怕他们跑了似的,“你的人生一帆风顺。”

老板又翻了半天书,对方康江岳说:“啧,你的人生只能说是坎坎坷坷吧。”

方康江岳抿起了嘴巴,因为他这么说一点也不对呀,穆定夫斯基在他的家乡似乎受了很多委屈,而自己是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的,怎么说也不是坎坷不平的样子吧。再说,这马上过年了,说得这叫什么话?算了,算了,野路子不可信,就算给老板图个乐子吧。

老板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赶忙说:“这次消费三百,我给你们打给折扣,就算二百五吧,算骂我自己的。”

老板唯唯诺诺的看着两人走后又拿出了一套塔罗牌,又算了一下。看到两个人的卡牌里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张权杖国王,只不过方康江岳是正位,穆定夫斯基是逆位。

这似乎和老板之前算的六爻不太符合,老板只能把这个事当屁放了。

空气弹鞭炮的红屑炸了满后院,由于是可降解材料,被方康江岳一股脑全部扫到了院子的土里。因为这次出去浪了太久,方康江岳被方舜莲女士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处以大扫除的“极刑”,直到大年夜前一天才停下来。

亲戚们陆陆续续来到家里拜年,见到穆定夫斯基还总是问问,方康江岳只对他们说这是在学校里认的弟弟,方家已然将穆定夫斯基当成了家人。面对这一家人的爱,穆定夫斯基的心里充满着难以言表的温暖,自养父杜麦去世后,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体验过亲情,突如其来的心境让他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每次方康江岳的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方父方母对他的微笑,都让他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

人生的活法有那么多,家里每个过来的亲戚都讲述着今年这一年的遭遇,或悲或喜。为了纪念传统,家里还是搞了饭菜,亲戚亲友们大多数都没有吃,大鱼大肉奔腾着香气,着实是让方家人吃了好几天。

这个东亚的传统春节很快就过完了,但是假期远远还没有结束,还有整整一个月。

穆定夫斯基发现方康江岳远没有在学校的时候勤快了,方康江岳什么时候睡得觉,穆定夫斯基不知道,但是方康江岳起床着实是一天得比一天晚。穆定夫斯基早上已经在阁楼里看了很久的书了,有时迷迷糊糊听到方康江岳洗脸刷牙的声音。

事情的发展总是没有那么一帆风顺的,导火索在某个清晨被点燃,原因是方舜莲女士早餐做的面。

那天穆定夫斯基如往常一样,拿着透明的翻译面板看一本叫《“学生军”全传》的阿拉伯文书,方母叫方康江岳吃早饭的一声大吼,差点让他手上的面板没有拿稳。过了几秒钟,穆定夫斯基又听见楼下的方康江岳“啊”了一声,以表示回应。

可是再等穆定夫斯基看完“关于妇女问题”这一章,他还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这意味着方康江岳还是起床。

“快点起床——”方母又大声吼了一句,“面都已经坨了。”

这次方康江岳连反应都没有了,很有可能是又睡死了。

二楼没有了动静,那一楼的动静就被无限放大了,方母的脚步声有如侏罗纪时的巨龙,在整个房子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紧接着,方康江岳被打的声音传来,只听他高喊着“下次不敢了”,也令穆定夫斯基颤栗不已。

一个小时后,方康江岳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阁楼,然后弱弱地对穆定夫斯基说一句:“我觉得我们应该定一个小目标,不然我在家里就堕落了。”

方康江岳在书架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发觉文字看不懂,就叫穆定夫斯基把翻译面板拿过来,然后穆定夫斯基把面板一扬,无意间看到这本书的标题——《浪漫全球游·情侣们不得不旅游的地方》。

接过面板的方康江岳翻阅着正文,眉头紧蹙得越来越深,然后再一看名字。

“哎呀,罪过罪过,此等书籍实在不适合我,情情爱爱不得行……”方康江岳念叨着。

“为什么不能情情爱爱?我们社会学的教授告诉我们,□□是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就不会有人的诞生,更不会有人类社会了。”穆定夫斯基一本正经的从专业的角度说。

方康江岳顿时间有些语塞,因为没有想到穆定夫斯基会反驳,他回答:“呃,这个事情要从民族性格的角度来说,单单对于我来说,对于你说的那个东西我向来是持保守态度的,放空七情六欲对人来说也是一种修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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