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抱着阳阳离开酒店,回到家中。
周围大多数人都阳了,已经避无可避,我只能尽量少出门,以降低感染几率。
之后几天,顾骅每天都过来。
将各种生活必需品、药品和补品放在门口后,他总会在门口站好久才离去。
有时是一个小时,有时是两个小时……
我盯着监控里的落寞的身影,一直到他离开,才出门拿东西。
但饶是再小心翼翼,我还是阳了。
高烧不退,浑身酸痛。
我发了条吐槽「小阳人」症状的朋友圈,半小时后,顾骅果不其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小孩还没阳,不适合留在这里,辛苦你了。」
我虚弱地扶着门框,想拜托他照顾阳阳。
下一秒,我被他横空抱起,径直走进卧室。
小孩在一旁婴儿床上哭闹,顾骅撕开一张退烧贴贴到我额头:
「阳阳我会找人照顾,但现在我要照顾的人,是你。」
17
这是我阳后第三天。
高烧症状转为低烧,顾骅和医院请了假,一直在我家忙前忙后。
他将一杯蜂蜜柠檬水递给我,面色憔悴:「先喝点水,一会儿吃完饭再吃药。」
「顾骅,其实你不用做这些。」
我撑住床头坐起,没去接那蜂蜜水:
「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算你做这些,我可能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喜欢你了,我真的——」
「不用你喜欢!」
他打断我的话,墨染的瞳孔里映照着我的脸,专注而深沉:
「我没祈求一切能回到从前,更没想过你还会喜欢我,我只是想照顾你。」
说到这儿,顾骅突然看向我身边的猫咪抱枕,笑了下。
「麦嘉,你不需要再朝我走任何一步,因为剩下那一百步,我可以来走。」
他语气一顿,苦笑出声。
眼底世界支离破碎:「哪怕,你以后是别人的……」
18
夜里起床喝水,顾骅正仰躺在沙发上。
听到我细微的动静,他睁眼望了过来,声音满是沙哑:「怎么起来了?不舒服吗?」
我默声摇头。
后脖抚上一只大手,我的额头抵住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头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