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谁都没有见过魔王的样子?”我问。
胡凤玄,“不能说谁都没有见过他的样子,而是魔界之尊本就有千变万化的本事,所以即使见过,他若变成了其他人,我们还是认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其中,是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一直以来阿璟才谁都不相信,就自己默默坚持着这件事儿。”胡凤玄解释,“但有一点我想阿璟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可能他也会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什么?”
“就是之前他对你的种种不好,以及他那些恶劣的态度,和惨绝人寰的手段。可能都是之前他对你的误解而刻在骨子里的恨意,以至于后来他的灵魂被一分为二,其中有一半的灵魂便合理地继承了这些恨意,才导致他对你那样的。”
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其实我理解胡凤玄,也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想让我帮一帮南荣璟,就算救不了,也想让我和南荣璟见最后一面。
我错了吗?
在我知道所有事情真相之后,我在心里反复的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我错了吗?
可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无法判定整个事件从始至终到底是谁对谁错?
阿爷是假的,整个雨水村的村民们也是假的,就连我这十八年从小到大的成长,亦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呢?
“老胡,我们现在去找林见月。”我语气格外笃定。
胡凤玄和江淮书均是一愣,他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江淮书轻声问道:“迎迎,这个时候我们去找她做什么?”
“直到现在我仍旧不相信那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既然当时南荣璟不肯问的,那我们就去问一问。”我解释了一句。
胡凤玄和江淮书再次面面相觑,但很快,二人便同时点了下头。
“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找找阿月,看他是否知道魔王的下落?”胡凤玄轻叹了一声。
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江淮书大概也是一样,他们更多的是随我的心意走这一趟。
但我隐隐感觉,即使和林见月没有关系,也肯定会和红袖有关系。
在鬼市的时候,那个假扮家主的人告诉我,他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当时这凤钗上有剑气是真的。
如果真有剑气的话,那肯定是来自于红袖,因为只有红袖用剑。又一直守在林见月的身边,是唯一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接触到凤钗,并且不被任何人怀疑的。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尽量看上去,和从前别无两样。
我们也很快就又回到了九头相柳山。
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这里就显得格外荒凉,原本那些山上山下的守卫与下人也通通不见,辉煌又威严的一座座殿宇也显得凄凉一片。
我不知道是不是林见月遣散了所有人,亦或者这些人被天界带回去询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