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昱舟:「還沒想好。」
嚴慕文:「他哪裡的學校都考得上,最好來京市,我們都在那邊,以後可以ba1aba1a……。」
平時在外人面前話並不多的嚴慕文一遇到熊昱舟的事便立馬化身為話癆熊吹,滔滔不絕向朋友誇讚了一番熊昱舟從小學習上的豐功偉績,聽得林遙原本帶笑的表情逐漸凝固。
熊昱舟則暗暗勾起唇角。
黎慧瞅瞅來的陌生男生,又瞅瞅明顯是在暗中得瑟的看著長大的鄰家兒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眼中若有所思。
……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熊昱舟沒有像以往那樣立馬抄起本子刷題,而是撲到在了沙發上。
他腦中閃回剛剛發生的一切事,回想著從林遙出現直到離開這段時間裡嚴慕文的神態與動作有沒有任何異常。
答案自然是沒有。
嚴慕文和平時的表現沒有任何區別,絲毫沒有見到追求者的喜悅或是羞怯或是厭煩等一系列情緒。換言之,她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個林遙對她有好感。
就如同她發現不了自己的感情一樣。
熊昱舟不知道此刻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件事,該慶幸於嚴慕文對那個男生沒有任何出普通同學的感情,與他交流時並不會想著避諱其他人,依舊無比自然,和面對其他人並無任何差別,還是該難過於自己也是這個「其他人」中的一員。
不,還是不一樣的。
她對他比對同齡朋友更加照顧、親近,真的把他當作了異父義母的親弟弟。
雖然這讓他的這份感情變得更加難堪,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特殊的幸運。
這也導致了這些年來無論江嶼怎麼勸說,他始終堅持不應該過早表露心跡,不想讓自己的情感變成她的負累,不想讓兩人之間的相處變得刻意侷促,更害怕她不能接受他的喜歡,從此躲著他,失去現有的這份特殊對待。
按照他這麼多年對嚴慕文的了解,但凡在他高中畢業前被發現心意,就一定會遭到拒絕。嚴慕文絕不允許自己和「弟弟」談戀愛,這個「弟弟」還是個未成年高中生。
熊昱舟將臉埋在了柔軟的抱枕中,低聲哀嘆。
出房間喝水的謝美琳見到沙發上臉朝下倒著的兒子,嚇了一大跳,趕忙小跑過去扒拉他的身體:「怎麼了這是,哪裡撞到了?疼不疼啊?給媽媽看看。」
「媽,我沒事。」熊昱舟的聲音悶悶從抱枕里傳來。
「那是怎麼了,有心事?今天玩得不開心?」謝美琳追問。
「……沒有。」熊昱舟頓了頓,「就是太累了。」
「身體這麼不行啊,大男孩走這麼些路就喊累,」謝美琳錘了錘兒子腿上的肌肉,「我看你趁著假期得多跟著慕文去鍛鍊鍛鍊身體,我今天還看到她一大早就在小區里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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