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鸢像小兔子般溜走了。
傅寒池立在原地,眸光深幽,难辨神色。
他不是一个会管闲事的人,正如学校论坛上的匿名帖子所说。
他淡漠阴郁,毫无同情之心。
为什么会帮沈鸢?
傅寒池反问自己,却半晌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
纸片人的家在老旧的居民楼,父母死后,只给她留下一张几万块的银行卡。
她用这笔钱租了一间房,剩下的交了学费。
房卡里不到五十元的余额,是剩下的所有积蓄。
好在纸片人找了一份工作,在离居民楼不远的烧烤摊帮忙。
四百块钱一个月,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老板人很好,冒着被罚钱的风险雇佣了她,只要求她放假的时候来帮忙。
看吧,人与人之间,也不全是恶意。
居民楼很黑,楼梯间的灯坏了也没人去修。
沈鸢摸黑走到房间门口,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入目也是一片黑,沈鸢在墙壁上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了灯的按钮。
“啪。”
黑暗被暖光驱散,房间显露出真实的样子。
空间不大,放下一张床和书桌后显得十分逼仄,没有做饭的地方。
床上被褥枕头很干净,叠的方正。
书桌上,满满当当全是书,堆摞得很高,堪堪留出一个写作业的空间。
厕所灯也是坏的,但是没有异味。
沈鸢将书包和两件外套放到桌子上,找到一个手电筒,打开往厕所里照。
厕所里也很干净,洗手台前摆放着小熊牙杯和刷子。
帘子一拉,便是浴室。
累了一天,沈鸢将手电筒架在洗漱台上,打开淋浴。
好在,还有热水。
热水浇灌肌肤,洗去了一身疲惫,沈鸢舒服得全身软。
洗完澡后,沈鸢又接了一盆热水,洗裤子和外套。
干掉的胶水很难洗干净,沈鸢拿刷子刷,校裤线都被划出几道印子了,还是没能洗干净。
这时,诈尸半天的旺仔终于出现了。
许是因为欺骗了沈鸢,它有些愧疚,幻化出实体,主动包揽了洗衣服的活。
沈鸢还生着气,索性随它去,躺到床上闭目养神。
神。
旺仔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宿主都没有搭理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