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鶴銘輕輕的關上了門,漆黑的走廊中,他近距離對著鬼影的臉,絲毫不受它那扭曲面部的影響,神情冷淡宛若看垃圾似得:「這樣很好玩嗎?」
鬼影被掐住發聲處,只能發出小獸似的嗚咽聲,周身黑色的霧氣一直在波動,就像是在顫抖。
寂靜的夜晚,席商在床上熟睡,絲毫沒聽見門外傳來的驚慌聲以及某種骨頭碎裂的聲音。
聲音持續了大概幾分鐘,房門打開。
進來的是秋鶴銘,他盯著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面殘留了一些黑色的液體,他的眉頭厭惡的皺起來。
髒死了,所以說他最不喜歡收拾這種玩意。
他走進洗手間反覆洗了好幾遍手才滿意。
回到床邊看著依舊熟睡的人,秋鶴銘眉眼間的燥意消散,嘴角上揚:「這都沒醒?跟豬似的。」
第二天一早,席商醒來時先是盯著天花板愣了幾秒。
等回過神來,他連忙看向一旁,只見秋鶴銘正撐著個腦袋笑盈盈的看著他:「早啊。」
看這姿勢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你醒的這麼早?」
席商有些驚訝,這人好像一直都是清醒的樣子,不知道是他睡眠不好還是真的就睡眠周期很短。
秋鶴銘懶懶打了個哈欠:「沒有啊,我也才剛醒,」
席商面色有些古怪:「昨晚那個聲音,後來是自己消失了嗎?」
「可能是吧,那東西昨晚自己敲到後半夜就消失了。」
秋鶴銘看了他一眼,調笑道:「不過哥,你的睡眠質量還真是挺好的。」
席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昨天精力消耗的太大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睡過去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越來越能適應在恐怖氣氛下睡覺了。
接下來又是跟昨天一模一樣的情景發生,『媽媽』喊他下去吃早飯。
飯桌前,席商覺得有些不對勁。
『爸爸』的臉色很蒼白,在看向他們這邊的時候一直是面帶恐懼,他在害怕什麼?
而且他只用一隻手在吃飯,另一隻手一直埋藏在袖子下,席商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個袖子是空蕩蕩的,就好像裡面沒有手臂一樣。
席商問秋鶴銘:「你看他的手臂是不是少了一隻?」
「嗯?」
秋鶴銘只是掃了一眼『爸爸』,席商卻注意到他的臉色更加煞白了。
有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在心裡冒出來。
他驚疑得看著秋鶴銘:「不會是你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