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后用手背打开男人的手,中原中也唇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玩味的在长谷部的眼睛上转了一圈。
原本还想拜托真理子帮他做这个实验,看来这下不用让人家小姑娘受苦了。
既然对方这么主动的送上门,想要配合他的实验,那不满足对方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夜游你昨天亲眼看到了”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中原中也松开男人原本打算使用术式的那只手,“用哪只眼睛看到的”
“碰”的一声,长谷部刚刚从手臂被扭断的剧痛中缓过劲,眼前的景象就一番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贴在了地毯上。
小腿在中原中也一脚狠辣的直踹下颤抖个不停,先是一阵撞击的钝痛,随后粉碎的骨骼扎进肌肉层,随着痉挛的肌肉来回摩擦周遭的静脉血管,持续不断的钝痛瞬间变得更加痛心彻骨。
被踹倒在地的长谷部疼出了一头冷汗,张嘴吸气的时候又被地毯的绒毛掩住口鼻。
中原中也右脚踏在快疼晕过去的男人后背,稍一用力就把长谷部肺部的空气全部挤压了出去。
右手小臂搭在腿上,中原中也好心的拽着男人的顶让他向后仰起头,避免了对方真的因为地毯而窒息休克的命运。
“昨天看到的那只眼睛已经不痛了吗还是说”中原中也笑起来的样子映在男人黑色的瞳孔中,搭在腿上的那只手抬了一下,用大拇指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熏香,“你觉得靠那东西就能放倒我”
别搞笑了,这种剂量是在小看谁。
“呵,咳咳”冷汗流进了眼睛里,处于绝对劣势的男人神经质的出一声轻笑,又因为被地毯上的灰尘糊了满脸,出被呛到的咳嗽声,“当然不是,五条小姐这样才有意思啊。”
“你和这个学校其他的孩子们都不一样呢。”
男人哪怕痛到脸色苍白,语气却还维持着那种诡异的温柔舒缓,像极了情人间黏腻的低语,那种感觉就像声音在舔舐耳膜,令人恨不得直接卸了他的下巴让他闭嘴。
“五条小姐这样的人,哭出来一定会很可爱。”
“上一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中原中也冷笑,脚上的力度是再重一点点就会踏碎脊柱的力度,“我不会给你展开”
黑色的眼睛笑弯成新月的形状,里面满满的邪异几乎要倾溢出来。
那双眼睛在视野内扩大再扩大,最后盈满放大到布满整个视线。
该死,他什么时候动的术式
不是说哪怕动作再简化,也不可能跳开动前置吗
长谷部翻过身,用完好的那只手接住载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唔,让我看看,怎么覆写好呢这次玩一个不一样的剧本吧。”
这一刻,中原中也的大脑被突然浮现的记忆塞满了,好像有一个人在拿着橡皮擦使劲的把那些记忆擦掉,然后再用画笔随心所欲的进行篡改。
并不存在,也不曾生过的虚假的记忆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中。
“呦,你就是那个羊之王啊,好小只。”
十五岁,擂钵街,港黑的预备干部挡开他的攻击,墨镜在重力下碎成两截,那双浅色的蓝瞳饶有兴趣的与他对视。
“怎么样,我就说强者为弱者服务一定会变成这样吧”
他捂着被白瀬刺伤的侧腰,身边蹲着的白头凑过来硬是要给他包扎伤口,最后那并不致命的伤口被裹了里外三层,包得又丑又肿。
“中也,你来港黑做我的搭档怎么样我可是最强,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背叛你什么的,这辈子都不会生。”
预备干部懒洋洋的坐在他旁边,搭在肩膀上的黑色大衣上满是尘土与血迹,在他们脚下是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与遍地的死亡。而那双浅淡蓝瞳看过来时,里面却只有再天真不过的笑意。
“可恶啊,中也你为什么去了红叶姐那边明明是我邀请你成为我的搭档的吧我的你搞清楚重点了吗重点是我的啊”
他被对方仗着身高优势压进了怀里,那双手在顶一通乱揉,把赭色的短揉得蓬松翘起。
“中也中也,我给你带了甜品,是我最爱的味道”
已经成为他搭档的预备干部背着手,把伴手礼藏在身后,昏暗的光线加墨镜的遮挡让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笑意。
他不喜欢甜点。
那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当当当喜欢吗”
白蓝眼的搭档把礼物从身后拿出来,那是一瓶85年的罗曼尼康帝,最好的红酒。
他动了动唇,说出了一句喜欢。
“不嘛,我就要坐在中也车后座,所以加一个后座嘛”
他把机车推进改装间,换了一个新的车座,又因为车长的限制,每次那家伙蹭车的时候都会从身后紧紧的贴着他。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这次中也要是输了就要请假和我出去玩我我要是输了,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报告都我来写”
他盘腿坐在搭档怀里,身后的人搂着他的腰撒娇,游戏手柄还放在他的腿上,头顶被下颌压住的时候他不耐烦的推了推那位只长身高不长心理年龄的幼稚鬼搭档。
会长不高。
“为什么要长高,我觉得中也这样刚刚好,是正好能被我完全抱在怀里的身高嘛。”
然后他扔开了游戏手柄,翻身从电子格斗游戏直接演变成真人格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