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别担心了。”
姜茯谣拉着穆清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从软榻上拉了起来,“我自有安排。”
姜茯谣先去找到了柳文柏,开门见山地说道:“文柏,我想请清婉去蒙学帮忙。”
柳文柏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行?清婉现在怀有身孕,怎么能去那种嘈杂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岳父大人交代?”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清婉的。”姜茯谣信誓旦旦地保证。
“再说,清婉整天闷在府里也不好,出去走走,对胎儿也有好处。蒙学的孩子们都很乖巧,不会吵到清婉的。”
柳文柏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道:“可是……”
“没有可是!”姜茯谣打断了他。
“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去跟清婉说,让她自己来求你!”
柳文柏拗不过姜茯谣的强势,只好无奈地答应了。
姜茯谣回到穆清婉身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穆清婉听后,心中既感激又有些担忧:“茯谣,谢谢你为我着想。只是,我真的能胜任吗?”
“当然能!”姜茯谣鼓励道,“你出身将门,又饱读诗书,教导这些孩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再说,你不是一直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吗?现在机会来了!”
姜茯谣又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穆清婉。
她打算让穆清婉帮助孩子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扭转他们被父母灌输的愚昧思想。
“那些孩子,小小年纪就被父母教导着‘女子无才便是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类的迂腐观念。我想让你以你的亲身经历告诉他们,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婚姻也不是女人的唯一归宿。”
穆清婉听完姜茯谣的话,心中满是感动。
她没想到姜茯谣会如此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己能够参与到这样有意义的事情中而感到兴奋。
“茯谣,谢谢你。”穆清婉动情地说道,“我一定会尽力做好的。”
姜茯谣在蒙学的一番话,如同春日里飘散的蒲公英种子,看似轻飘飘,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落地生根。
那些原本被禁锢在高墙大院内的女子们,就像久旱逢甘霖般。
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新奇”的思想。
“凭什么男人就能读书识字,我们女人就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姜夫人说得对,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一个卖菜的大婶对着她那好吃懒做的丈夫吼道,手里还挥舞着沾满泥土的白菜。
“去去去!妇道人家懂什么?相夫教子才是你的本分!”
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想把她打走。
“相夫教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赌钱喝酒,家里的活计哪样是你干的?我今日就去医馆做工,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
说罢,大婶拎起菜篮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各处上演。
以往唯唯诺诺的妻子们。
如今竟敢当街顶撞丈夫,甚至有些胆大的,直接收拾包袱回了娘家。
男人们起初自然是不满的,他们聚集在茶楼酒肆,抱怨着世风日下,女人越来越不守妇道。
“这都是姜茯谣那个妖女搞出来的!她蛊惑人心,败坏纲常!”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可不是吗?自从她嫁给摄政王之后,这京城的女子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另一个瘦削的男人附和道。
“前几日,我娘子竟然也吵着要去做工,说什么女子也能自立门户。简直是荒谬!”
“哼,女子自立门户?我看她们是想改嫁吧!”
姜茯谣对这些言论并非一无所知,但她并不在意。
她知道,变革必然会伴随着阵痛,而这些男人的抱怨,恰恰证明了她的努力正在挥作用。
为了进一步帮助女性获得话语权。
姜茯谣在医馆、绣坊、成衣铺等行业颁布了一项政策:如果为女性提供就业岗位,就会获得相应的补贴。
这下,就算男人们再怎么不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政策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大门紧闭的店铺纷纷挂出了招工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招收女工”。
京城的女人们,就像一群被放出笼子的鸟儿,欢欣雀跃地涌向各个行业。
她们在医馆里学习医术,在绣坊里钻研刺绣,在成衣铺里裁剪缝纫,展现出她们独特的才能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