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骅面不改色,硬接了这一膝撞,强忍剧痛,同时伸手制止一众手下,“你们退下。欺骗孟三少,的确是我做错了,理应受罚。三少,我会尽量替你找来野山参的代替品,一定不会比野山参差的……”
老狼等一众心腹,面露愤恨,却不敢再上前。
黑人保镖蒲扇似的手,已经落下。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抽得冯骅连退三四步。
黑人左手紧随而至,左右开弓。
巴掌一记接一记,声音响彻花园。
很快冯骅就鼻青眼肿,鼻血直流,牙齿都掉了一颗。
冯骅在最后一道巴掌下,踉跄摔在了地上,艰难地爬起来。
孟星汉摆手制止,“好了好了,只是教训一下,约翰,你下手这么狠做什么?冯骅,你还好吧?”
冯骅抱了抱拳,“是我做错了,一时失言欺瞒您,是该受责罚。”
“呵呵。”孟星汉微皱眉头,并不满意冯骅的态度和表现,冷笑一声,起身站了起来,弹开衣领上的碎屑,“算了,冯骅,我懒得计较了,但刚刚你自己说的,寿礼的事情,拜托你了。野山参可以没有,但价值不能低于一千万。”
“是。”冯骅面无表情应下这件事。
孟星汉大摇大摆离开,寿礼的烦恼解决了,他没兴趣再待在鲤溪,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
“小丽,还愣着干嘛,赶紧喊医生过来。”
老狼呵斥一句,一边给冯骅递毛巾,“豹爷,孟星汉这小子……”
“别说了。”冯骅瞥一眼老狼,“想死不成?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但要杀你,我拦不住。只是帮忙准备一份价值千万元的寿礼而已,更直接一些,直接给他打去一千万就能解决,妈的……但这小子这点钱没本事搞定,还要跟我耀武扬威。”
冯骅目光闪烁几分凶狠,默默记下这笔账。
孟星汉是孟家嫡系年轻一代中比较出色的子弟,是孟君虎的侄子,孟君虎等孟家高层都很看重此人。
要是孟家边缘人物,冯骅哪里会任由人家欺负到头上。
他一边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准备到旁边洗手间清理一下伤口,突然注意到镜子里中鼻青脸肿的自己,莫名呢喃:“印堂黑,最近可能会走霉运,会见点血?”
冯骅突然想起来叶飞鹰上午看似玩笑话的随口告诫。
这会儿,已经应验。
“什么?”老狼在一旁觉得奇怪。
“没,没什么。”
冯骅摇摇头,心下依旧再犯嘀咕。
到底是叶飞鹰真的会相面,还是玩笑话凑巧遇到而已。
就这么一次遭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他随手丢开沾血的毛巾,拿出手机,给叶飞鹰打了过去,“飞鹰,你嘴巴开了光啊,上午才说我可能会倒霉,我这会儿真被人给揍了。”
“谁还敢揍你?孟家的人?没事吧?”
“唉,孟家一个小兔崽子。”
“为什么揍你?”叶飞鹰好奇反问。
“孟家的纨绔想要揍我,还需要理由吗?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条狗,揍了就揍了。”冯骅眯着眼,透着几分怨气,“但我伤得也不严重。过两天我再去东江找你。”
他话锋一转,“但你是真得从我面向看出运势,还是随口的玩笑话呢?”
“哈哈哈,我都说了,你又不信。当然,我自己都不信这玩意儿,就当是一个巧合吧。”
叶飞鹰打着哈哈。
不可能暴露开天眼这一秘密给外人,同时哪怕冯骅挨揍了,叶飞鹰也不太相信运势之说,一团黑雾就能预警他人短期吉凶,未免太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