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鹤珏笑眼瞧着她,瞳仁漆黑深邃,像是在思考,“你现在心里在惦记一个又好看又对你好的男人。”
“呸。”
秦翡白了他一眼,嘀咕:“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又没说你惦记的人是我。”
岑鹤珏似笑非笑,沉吟了声:“哦——看来阿翡真的在想我啊。”
“……”
秦翡脸热地将剩下的肉饼塞到他手里,“吃不下了。”
“今日是怎么了?食欲不佳。”岑鹤珏数了数,他一共买了八小张肉饼,小姑娘竟然只吃了四小张。
其实秦翡是见岑鹤珏没吃东西,才将剩下的都给他,但明面上她不会说出来,只声称自己吃不下了。
“你心疼我啊?”
岑鹤珏咬了口她送过来的饼,眉眼顺着弯了起来。
“才没有。”
秦翡仰起脸,视线落在亭子外,“我是看到一家饰铺子了,你先吃着,我去问问。”
沿湖逛饰铺子的客人不多,秦翡瞧有伙计蹲在台阶上喝茶,见她过去了,连忙起身,“客人想买些什么?”
“这个,你们店有吗?”秦翡将红玉髓递过去。
伙计接过来后,只瞧了一眼,就饱含同情地看着秦翡,“姑娘,您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秦翡啊了声:“怎么这么问?”
伙计了然于胸,“是不是先前去过挺多家,都没人告诉您这簪子的缘故?”
秦翡一惊,“你怎么知道?”
伙计压低了声:“我要是告诉您了,您千万别同家里人说是我们铺子里说的。”
秦翡抬眉,“好,你说。”
“这簪子外头没有卖,是城西妙音阁里姑娘们独有的,因此外头的铺子都没人卖。”
伙计指着她手里的簪子,“您拿着这簪子来外头问,大家肯定都不会告诉您实话,都怕您找麻烦。”
“我为什么要找麻烦?”秦翡不解。
伙计一脸懂得都懂的表情,“姑娘,和夫君感情不睦吧?”
“你这结论从何而来?”秦翡匪夷所思。
伙计嗔了她一眼,“你这难道不是从你夫君身上现的?所以才来饰铺子来调查。”
合着这伙计是这个意思。
秦翡挠了下后脑勺,决定将计就计,擦了下眼角,“没想到让你看穿了,
我家那口子,天天游手好闲,出去偷完人后还要动手打我,不给我饭吃,你说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心生怜悯,“姑娘生得这般好颜色,何必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好年华,还不如早些离了。”
“和谁离?”
男子的声音从秦翡身后响起,语气低沉,颇为不悦。
秦翡僵硬回头,讪笑看了眼来者。
伙计还只当岑鹤珏是来看热闹的,说:“这姑娘夫君背着她偷人,还打她,不给她饭吃,你说说,这么漂亮一姑娘,何必在这样一个人渣身上浪费时间。”
“……”
岑鹤珏眉头一抬,似乎是气笑了,“姑娘,你家夫君在外面偷人?还打你?不给你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