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话落在铺子里旁的夫妇耳朵里就不同了。
只见另一个小妇人掐了把自家相公的手臂,怨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我说这话?”
那相公也是个无辜的,委屈回道:“那你生得也没有人家小姑娘那么水灵啊。”
秦翡听见隔壁的动静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岑鹤珏充耳不闻,还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般。
“那…就这身?”秦翡眨了两下眼。
“嗯。”岑鹤珏起身,走到她跟前,视线触及她凌乱的乌,抬手落在半空,又将将停了下来,“可以吗?”
秦翡闻言一愣,看向他的时候,那双墨瞳已经从她的落在她鲜嫩欲滴的朱唇上。
登时。
心跳就像是被鼓槌擂动一般,激荡不休。
秦翡感受到周围人打量的目光,连忙捂住自己的唇,“不、不行。”
岑鹤珏视线由上至下,最后落定在她捂住嘴的动作上,随即转身,将桌上的铜镜和篦子拿过来,“那你自己梳好吧,有些乱了。”
秦翡又愣了。
原来他……
她脸更烫了,接过篦子胡乱梳了几下,就放回了原处,“那就这身了,我去屋子里把我那身拿过来。”
岑鹤珏笑了笑,没说话。
她实在觉得无地自容,飞快溜进了屋子,等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她才觉得松了口气。
天杀的。
她现在深度怀疑自己脑子里全都是颜色废料。
怎么岑鹤珏一个眼神,就弄得她浑身就不自在。
瞅准角落里先前换下来的衣裳,她深吸一口气,将衣裳抱起,稳定好情绪后,捞开帘子。
仅仅是须臾,她手腕便被另一只手握住。
身影一闪而过,方才撩开的帘子又重重砸了下来。
秦翡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出拳,却被对方轻而易举钳住,重量往她这一侧猛地倾倒过来。
是嗅见那一阵熟悉的檀香味,她才意识闯进来那人是谁。
“做什么?”
岑鹤珏眉眼耷拉下来,虽然是压着小姑娘的动作,但神情却颇为委屈,“岑夫人,谋杀亲夫啊?”
这话说得她心跳又快了些。
“是、是你先没给消息闯了进来。”
她也不过是出于求生意识,才动的手,更何况根本就没弄得过他。
先前她对自己和岑鹤珏两人的武力值认知不清晰,方才一交手便清楚,自己在武功上根本赢不过对方。
“那是我的错。”
岑鹤珏将她额角稍微乱了的丝抚平,更衣屋子的帘布层层盖了下来,珠串跟着劈里啪啦地作响,清脆又嘈杂。
更衣屋子的空间却是狭窄的,尤其是她还被困在岑鹤珏怀里,更加逼仄的环境,让她呼吸都不由重了些。
“……”
“你…进来做什么?”她紧张地看着对方,生怕这次又是她多想。
岑鹤珏漆黑浓密的睫翼垂落,小屋光线昏暗,秦翡抬起眼来,只能瞧清他眼下那一小片阴影略微晃动,就像是煽动蝶翼的彩蝶,流光溢彩,动人心弦。
“你猜呢?”他说的话意味不明。
屋外客人的挑选衣物的谈论声还有老板娘热络的打招呼动静全都传了进来。
秦翡竟然有一种在做贼的感觉,眼神飘忽,“我们赶紧出去吧,免得外头要更衣的人久等。”
刚要抽身离开,男子又重重压了下来。
“夫人,你很不老实。”
秦翡怔了,“你乱说什么。”
“你方才不是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吗?”
男子倾身下来,俊脸越凑越近,高挺鼻梁上那颗朱红小痣就像是魅惑人心的朱砂魅影,勾得秦翡整个人神魂颠倒。
“我没有…唔……”
清冷气息堵住了她的唇,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他大掌覆盖住她的后脑勺,略微用力,攻城掠池,大胆重重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