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问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流眼泪,就像他不需要问当年她为?什么也同样流下流泪。
当年他无?措地俯下身,吻在她眼角。
陶茹之反射地闭起眼睛,睫毛颤动?,听着他颤声说:“我们没有错。”
而?现在,他已经不会太惊慌,在稍微的叹息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呢喃:“爱哭鬼……”
林耀远的手指贴着肩带和她皮肤的缝隙缓缓滑动?,将?扯未扯的,最终没有脱掉内衣,手指转移阵地,慢慢往下划去。
陶茹之的肌肤在冷气和他的手指夹击之下发颤。
她揪住被单,睁开眼,视线跟着他往下。起先他也盯着她,两人的视线还是相触的,然后他低下头,开始注视这具身体?的某一处。
一处很年轻时候的他亲手刻在她身体?上的“伤口”。
融化的雪人依旧如当初刺下时一样,只融化了一半,这么些年没有再融化过分毫,也将?永不融化,直到跟着她的皮肉一起衰老,萎缩,化为?乌有。
“他看过你的这处刺青吧?”
林耀远忽然抬起头,视线衔住她的,近乎自虐地发问。
陶茹之只是望着他,用手轻轻碰他的发顶。
林耀远绷紧的脸又慢慢松开,扯起嘴角,固执地问:“那他有问过你吗,为?什么刻下这副刺青?”
“又是谁替你刺下的这副刺青,他知道吗?”
陶茹之具以沉默回答。
最后,他问:“他碰这里的时候,你会想到我吗?姐姐。”
陶茹之的胸口随着他最后的称呼上下起伏。
他扣住她的双手,膝盖隔开她的双腿,整个人覆上来,嘴唇落在她耳侧,气声说:“会的吧。”
仿佛是在替她回答。
陶茹之双手挣脱开,摩挲着缠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去,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囫囵道:“你能不能别再说话了。尤其是乱七八糟的称呼——不要再叫了!”
“乱七八糟?”他将?鼻尖对准她,呼吸在她的鼻端盘旋,“你难道不是我的姐姐?”
陶茹之忍无?可忍,伸手按住他的嘴唇。
他总算安静。
接着,陶茹之感受到手心在被细密地啄吻。
一时之间,陶茹之进退两难。缩回手,怕他又故意胡说刺激她。可再按着他,手心的麻痒已将?她逼疯。
陶茹之心一横,松开手,再度环住他的脖子,微挺起头,咬住他作乱的嘴唇。
微一怔愣,林耀远松下身体?,将?自己交由?她主导。
她察觉到他的投降,咬的动?作变轻,逐渐转换成舔舐,他主动?张开嘴唇,勾着她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