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睁眼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越梓信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以为自己早已不在这人世间,他甚至有些迷茫,但看到人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是被救了,自己活了下来。
“没事了。”
越岸是他的哥哥,他的哥哥也向来冷淡,和他的感情也并不算是亲密,但是可能因为之间还有着血缘关系的羁绊,越岸没有彻底放弃他,当他被绑架的时候也愿意拿出大笔钱去赎他。
男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越梓信耳边响起,他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越岸。
“是你救了我?”
越岸放下正在翻阅的文案,他淡淡抬起头,有些漠然道。
“不是我,是叶栖。”
“还有我想告诉你一声,你这次惹了很大的麻烦,钱不是重点,重点是叶栖因为你受了很重的伤,他的腿被打穿了,以后可能得用假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越梓信心中一凉。
他身上的疼痛都仿佛汇聚到了一个地方,只感觉心口一阵闷痛,有些窒息的说不出话来。
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额头上,肩膀上还有一些腿上的伤疤,他都已经被包的严严实实,连动弹都很难见的。
但是当时他却在这张小小的病床上挣扎着,想站起来想去看看那个男人。
“他现在醒了吗?我要去看他”
越梓信挣扎着,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伤口也因为它的幅度开始冒出血来,他却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一般。
越岸冷冷的将手里的文案放到一边,发出了一声脆响。
“越梓信,我最后警告你一声,如果你再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拖累其他人”
越岸冷眼看向越梓信。
“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叶栖了。”
越梓信却脾气格外的爆,他握着拳头猛的在病床上砸了一下。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他什么人?”
他的脾气总是这样,视谁都有无物,从来没有把谁放在眼里,但除了那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说话的语气里面还掺这些什么,应该还是有嫉妒和羡慕的。
因为他知道那些传言里,叶栖和他哥是一个怎么样子的关系,想必是亲密的,不然他哥这样一个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袒护叶栖呢好吧。
他嫉妒而羡慕,但他又不知道这个情感是从何而来的,胸口闷痛,他从过去开始折腾叶栖的时候,就已经隐含着这样的情绪。
就像是这样折腾着他才能发泄自己的怒火,才能让那个人注意到自己,把他不多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越梓信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手法多么幼稚呢?
但是他抗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