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找了条小溪,简单的洗漱一番,看着自己刚养好的气色,此刻直接亏空了一大半,脸色蜡黄白,双眼浑浊,眼窝深深的凹陷进去,脑袋昏昏沉沉。
卫行看了自己这模样,只能无奈叹息道:“哎,又能怎么办呢?还好保了一命,半条命也值了,好歹也换得了收获”,卫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怀里的玉牌,确保还在,心中充满着希望,对准来时的方向返回去了。
青云山脉,近百位黑衣人在低空中整齐排列,为的一名精悍中年人对着上方一红衣女子说道:“绯红仙子,属下近一个多月已经带着人将整个青云山脉翻了个遍,并没有现可疑人踪迹,人恐怕。。。恐怕。。。。”。
“嗯?”上方红衣女子只是简单的一声,眼神轻飘飘的扫过众人。
为低头的男子已经汗流浃背,面色上充满豆大的汗珠,口中求饶道:“仙子饶命,仙子饶命,我等确实已经里里外外将整个青云山脉搜索三遍,门内玉珠并无反应,确认人已不在青云山脉”,男人恭敬的双手捧着玉珠,递给眼前的女子看。
“一群废物!扩大范围继续搜索,同时注意别走漏了消息”女人留下一句谩骂,就匆匆离去。
男子看见人走后,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下方众人说道:“扩大范围继续搜,遇上可疑人等皆要细细盘问”。
遥远的宫殿内,红衣女子站在下方,正是那绯红仙子,面对着俯卧在上方宽大座椅上的女子说道:“长老,人已经将青云山脉翻了个底朝天,没。。。没有。。见到可疑人物,玉珠也没了反应,此事又不好大张旗鼓搜查,不然另外三脉长老。。。。。”。
大殿内很安静,安静似乎能听到香炉燃烧的声音,座椅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听着,然后随手一勾,红衣女子手中的玉珠就按照个弧线飘到了手中,她看了看道:“玉珠是没有问题的,那有问题的是?”
红衣女子闻言,内心大骇,连忙跪下不停磕头道:“长老饶命,长老饶命,还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保证将人带回来”。
上方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看着,随即又掐指一算,只是这次很快就草草结束了,因为并没有算到,只觉得一片模糊不清,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女子重复了一次,同样的结果,表情渐渐失控,由平静变为愤怒,对着下方吵闹的蝼蚁大吼道:“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不是你对本宫还算忠心,有点用处,真想一掌毙了你”。
女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复而又恢复平静对着下方红衣女子说道:“自己去领罚,滚下去吧”。
下方战战兢兢的红衣女子,头也不敢抬,听到消息后平复了呼吸,连忙拜谢,灰溜溜的下去了。
大殿中,女子坐在椅子上露出困惑:“莫非有人阻我?可这件事应无人知晓才对,难怪我给的玉珠失去了反应,奇怪。难得的一个全满淫根性的,对我功法大有裨益,罢了,此次不成,就要用些普通货色慢慢熬上个几年了”。
不知名小道中,卫行慢悠悠的晃荡着,不是不想快走,是自身精气被掏空,全身乏力,只能趴在马背上,慢慢的恢复着些气力。
正在走着的时候,只见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卫行拦下,几人见卫行道士装扮倒也还客气,只是言语中带着盘问口气道:“敢问是何处道观的道爷在此?”
卫行本来就打不起精神,脑袋昏昏沉沉,哪还有心思管他们的询问,只是安静的趴在马背上随着马儿向前走去。
几人见状,又大声复喝一声:“是何处道观道爷在此游历?”
卫行被这一声给震醒了,渐渐坐了起来,盯着周围环视了一圈,看见几个黑衣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不想惹麻烦,,然后平静的回复道:“各位有何贵干?小道与尔等并无瓜葛吧”。
一人见卫行恢复,向前踏了一步,拱手行礼道:“道爷,我等妙欲门下,奉命巡查,盘查可疑等,还请道爷出示相关证物,不然我等也不好交差,还请道爷海涵”。这人话说的漂亮,不愿得罪道士,但也不愿意轻易放走卫行。
卫行不知道他们是何目的,又闻言是妙欲门下,就保守的采用了先前的口吻说道:“小道,云游四方,无门无派,并无你们想要的证物是个什么物件,不知道需要我出示什么证物呢?”
几人听闻卫行如此回复,互相使了个眼色,形成包围状态,刚才那人的语气开始变了,也不称呼道爷了,只是随口说道:“魏国境内,凡是道爷都有道牒,你出示即可”。
卫行闻言,尴尬的回复道:“我没有你们所谓的道牒”。
几人瞬间变了脸色,刚才那人更是怒喝道:“假扮道爷,死路一条,哥几个拿下他,好去交差”。上来就要将卫行原地缉拿。
卫行一听死路一条,还要缉拿自己,他哪里肯照办,直接使劲拍了马屁股,骑马向一人冲撞过去,企图跑路,卫行想的是马匹撞击,这人无论如何要躲避,自己就可以骑马扬长而去,逃之夭夭。
只不过卫行失算了,马儿向正前方一人冲撞而去,只见那黑衣人也不闪避,只是一只手按住马头死死将马儿挡住,还出言讽刺道:“区区一匹马力而已,不值一提”,随即一掌下去,马直接向后仰着倒了下去,口吐白沫,然后缓缓的不动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卫行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闪下了马,怀里的玉牌也被甩了出去,本来就虚弱的他,遭此一击,更是头晕眼花,想站都站立不起来了,心中大苦:“刚遭一劫,又逢一难,难道我卫行今日要丧命于此吗?”。
就在卫行以为自己死翘翘的时候,几位黑衣人的目光被掉落在地面上的玉牌吸引,一人拿起来看,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捧给其他人看,嘴唇哆嗦着说道:“哥。。。。几个,这。。。。这个好像是门内。。。。内门弟子的玉牌”。
几人端详着玉牌仔细看了看,越看内心一种恐惧感笼上心头,良久,刚才那人说话了:“这怎么处理?谁知道这主这么大来头啊,弄得这叫什么事”,语气中带着懊恼,说完又拍了拍大腿。
“要是被他记恨,我们哪有好果子吃,就算给我们打杀了,也无从说理去啊,看样子,这主不曾修炼,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其中一人抹了抹脖子,有些阴狠的说道,几人都是刀尖舔血的,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瞟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卫行。
“不行,不行,按理说内门弟子是没有男子的,依我看他保不齐是某位仙子的人,把他杀了,到时候追查下来,我们兄弟可就好日子到头了”为的那名黑衣人边思考边说道,很显然他不同意这种做法。
“那大哥的意思是?”几人都纷纷看向他。
“依我看,我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反正各位都蒙着脸,料他也不认识我们,赔礼道歉一番,就算他不依,又能怎麽样?到头来还是得依!”为的男子出谋划策,反复强调着其中利弊。
“你们是在说我吗?”卫行突然打岔了一句,他刚才好了些,便站了起来,看见几个人在那咕咕嘀嘀的商量着什么,也不管自己,本来想一跑了之,可忽然现自己的玉牌还在他们手上,又想起来了他们说自己是妙欲门下,昨晚那个紫衣女子也说自己是妙欲门,"看来是那块玉牌救了我"。
几人正在商讨,突然被卫行插了一句,犹如惊弓之鸟,各自朝不同方向弹跳起开,几人看见卫行在跟前,使了个眼色。
为的男子说道:“不知道是道爷来游玩,方才我等也闹了个误会,道爷千万别介意”,男子随后从自己袋中拿出来一白色小瓶,接着说道:“听闻各位道爷最喜爱这气血丹补充气血,我等兄弟愿意奉上这枚气血丹,作为赔礼道歉之物”。说罢,直接塞到卫行手里。
卫行被他说的蒙:“又是什么丹药,又是赔礼道歉的”,卫行只想要拿回自己的玉牌,这不光涉及到自己的仙缘之路,还是自己拼了半条命换回来的。
卫行只简单说道:“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玉牌,这丹药还给你”。
几位黑衣人闻言,赶忙把玉牌递给卫行,一溜烟的逃跑了,卫行看着几个远去的身影,一手拿着玉牌,一手拿着小瓶,在风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