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冯景觅跟岑远一个战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想打探点有利的消息,为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也无可厚非。
她硬着头皮问:“你看我做什么?”
岑旭毫不留情的说:“你问保兰地产的项目做什么,纯粹好奇还是帮岑远问?”
“额……”
冯景觅语塞。
岑旭不愿意跟她打太极,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谈工作,叹了口气。
“让岑远眼光放远点,不要老跟小叔过不去。你告诉他,小叔好了,岑氏才好,岑氏好了,他才好。”
“小叔”两个字从岑旭嘴里出来稍微违和,不过岑远确实要叫岑旭叔叔,辈分在那里摆着。
冯景觅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开,“你防备心真强,我不过就随口问问,就能扯到岑远身上……你们叔侄的爱恨纠葛,别牵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爱恨纠葛?”
岑旭对这个成语颇有意见,“不懂可以,不要随便乱用。”
他叹着气摇了摇头,直到车子进了岑家的后院,眉头才舒展开。
家里阿姨从下午开始,到附近生鲜超市买蔬菜水果,各类海鲜生鲜。三点回来,脚不沾地的开始准备晚饭。
只听陈舒说家里要来客人,岑旭的朋友,是个女的,没说是冯景觅。
冯景觅这个人,阿姨肯定是认识的。
来过几次,小时候长得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那叫一个精致漂亮。
不过近几年不常来,两年见不上一面,更不要说在家里吃饭。
陈舒邀请到家里插花的几个太太还没走,客厅有些乱,到处是剪下来的花枝绿叶,东一支西一片,茶几上地毯上,乱七八糟的躺着。
孙阿姨刚煮好咖啡,端过去,伺候太太们喝咖啡,她们有说有笑,话题从哪家时装店新进的几款夏装扯到某公司陈老板在外面包养小三,又从男人的忠诚问题论证女人怎么样才叫经济独立。
时不时缅怀一下青春——
“我要是回到二十年前,我一定拿出更多的时间陪我儿子……”
“我回到二十年前,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放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子……”
客厅寂静了几秒,陈舒总结:“总之你怎么选,人生都有遗憾。”
太太们相继唉声叹气。
又沉寂几秒。
“你说陈太太,会不会跟他老公离婚?”
“陈太太怎么了?”
“陈老板出轨了啊,我刚才就说了。”
“离婚?肯定不会离,就老陈那个样子,舍不得分割财产……”
“唉,这多少夫妻啊,都是名存实亡,不离婚只是为了不分财产……”
正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忽地传来门铃声,孙阿姨擦擦手,围着围裙出去。
不再听这些庸人自扰的太太们伤春悲秋。
一开门,看见岑旭,他后面还跟着一位,凑近瞧了瞧,从眉眼之间认出是谁。
陈舒被门口的动静吸引注意,起身过来,瞧见冯景觅,比往常热情,招着手说:“觅觅快进来,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
冯景觅做出一副乖顺模样,柔声细语说:“阿姨我下午上班,下了班才能过来。”
陈舒说:“我知道,年轻人嘛,工作第一,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