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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醉酒 (第1页)

“各路暗探大部分都出城了,也是时候清理一下剩下的那些人了。”上官久岳落下一子,欧阳淼起身点了点头。要动手了。

今夜墨砚城内不少的胡同小巷皆是尸横遍野。

“玄月阁柳家的暗桩也不过如此。”一位墨砚城弟子用袖袍将刀上的血迹擦干,“走。”

江湖之上各大势力全部轰动。

“启禀家主,我们在墨砚城的暗桩失联了,半道之上我们的信鸽墨砚城截了。”玄月阁内,柳、林、玉三家皆是如此,林断生、玉溪兰、柳闻生,三人皆是一怒。

玄月阁柳家家主柳谢春在红尘宴上被周落雪一掌毙命,而柳闻生是新任柳家家主。

云水镇、金凤城、清风镇、明月城,此四镇环绕在那入南州第一眼的鹤羽亭楼之外。

鹤羽亭楼,诗词作画。

“我们来这里干嘛?作诗吟曲?”周落秋身在鹤楼二楼,看着下面络绎不绝的书生文人,很是不解。

阅印成无奈的扶了扶额,有些无奈:怎么这么久了,这家伙还是这么傻。

“那家伙不也是书生吗?也许他也会来呢?碰碰运气,不过着读书人的地方,这酒倒是不错。”萧莫品了品酒,望着下面那些对诗、对画的文人。“读书人倒是文绉绉的,不就是一笔一画吗?”

萧莫这一句,引得二楼文人接二连三的看去。

有人道:“什么时候武夫也会来鹤楼了。”那人丝毫不避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二楼的人倒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骆兄说的是,武夫就该去武夫该去的地方。”另一人开口附和。

萧莫微微看去,先前说话之人,一身白色衣衫,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如兰。长发如墨,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行动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尽显文人儒雅。

萧莫嘴角微扬,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酒杯轻轻一掷,便稳稳地立在桌上。

“武夫?何为武夫?什么又叫武夫就该去武夫该去的地方?想当年南蛮入侵,就是你们口中的武夫在守这天下;文人?南蛮来临之时,也不见得文人出现守这天下。”萧莫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那两人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萧莫会如此回应。周围的文人也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看过来。

萧莫微微笑道:“儒雅?这天下间称得上儒雅二字的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若说儒雅,我只认两人。”周落秋缓缓说道,“一人是天下皆知的笛剑仙问青松前辈,另一个是从山上下来的半死不活的小子。”

“笛剑仙,问青松问前辈,那是天下儒客都信仰的文人,至于你说的第二个,听都没听过。”骆司杉摇头摆手。

“那是你无知。”周落秋毫不客气。

一句无知,骆司杉不由的皱眉微怒,却难以直言。

“哼,好大的口气!”骆司杉冷哼一声,“此地是以文会友之地,有本事以诗词为主,你我各处一首,若是绝佳,我避开不谈,若非如此,那就请诸位离开鹤羽亭楼!”

周围很多文人雅士都聚集了过来,这场比试他们谁也不想错过。

“好,比就比,你先。”一道声音从一楼传上来。

“有点耳熟啊?”周落秋向下望去,只见那人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人正是他们要找的苏晓河!

“你又是谁?”骆司杉看着一身黑衣,腰间挂笔的苏晓河,皱眉问道。

“这似乎并不重要吧?”苏晓河伸出一只手,“请。”

骆司杉望着四周,拾摞了自已的衣衫,看着南州江畔之景,沉默片刻之后,脱口而出:“鹤楼江畔时尽好,古巷深幽碎石径!”骆司杉脱口而出的一句让同仁拍手称赞。接过另一人递来的酒杯,一口饮尽,看向江水,回味刚刚的两句,再次开口:“油纸伞遮青石路,藕花深处掩篷眠。”

苏晓河微微一笑,不屑道:“武夫?书生?”

只见苏晓河抽出挂在腰间的毛笔,沾了沾酒水,望了望四周,跃步而起,踏步踩木栏之上,周落秋与夏千殇同时踏步而出,将一块白布挂在鹤楼,苏晓河手中毛笔提笔而动,每一笔都以内力贯通,仿佛那不是写在白布上,更像是印刻在白布之上一般。

“月华如水照江南,灯火阑珊映画船。羌管弄晴声入梦,轻舟摇过拱形桥。”

每一笔都是那么的强劲有力,苏晓河提笔之时,内力从笔尖处压向四周,阅印成叹道:“这家伙又变强了。”

苏晓河落下之时,骆司杉已经呆住了,看着苏晓河写下的那副诗词,骆司杉明白自已已经输了。

“文人书生又如何,武夫又如何?”苏晓河再次说出这一句,那是在告诉骆司杉,我苏晓河既是文人,但也是武夫。

几人相视一笑,留下呆站原地的骆司杉与一众被苏晓河写的诗吸引的文人雅士,五人走到江畔,身后鹤楼伙计送来一壶酒几盏杯。

苏晓河倒了杯酒看着江畔,“你们怎么来了?”

“皇室兵临南下了。”阅印成叹息。

“为了我?”苏晓河无奈摇头,“近来,南州出现了一部琴法,应该只是以我为借口罢了。”

阅印成举杯与之相碰,“先不说我们,你怎么来了?”

“有人告诉我,你们在找我。况且,我要是不来,你们这次怎么办?”苏晓河挑眉看向几人,一个拿枪,一个拿棍,两个拿剑。

萧莫指了指夏千殇,“我们有他啊。”

谁知萧莫当说完,周落秋带着微微醉意,朗声道:“醉梦长亭河畔,笑看红尘万千;纵有千军百难,方悟少年之意。”

“何为少年?”苏晓河笑道。

阅印成指着他,指着自已,指着萧莫,指着周落秋,指着夏千殇,一袭黄衣举杯饮道:“你我皆是少年,有个家伙曾经说过,逍遥一念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若是有朝一日,我亦要踏上那座山,去见一见所谓的癫狂,何为癫狂!”

五人伴酒,尽显豪迈,看的鹤楼众人无不心生羡慕。白马长枪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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