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知道自己现在不顶嘴只哄人最好,可这恶劣的性格终究摆在这儿:“阿淮,别这样骂自己。”
易淮:“?”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气笑了,还是单纯地被这句话弄得没了脾气:“你真是……”
太符合他的性格了。
恶劣又过分。
逮着机会就喜欢欺负人。
还有那真不太好说的字母属性……
易淮太清楚燕奕歌在自己掉眼泪时升起了什么样的情绪,不仅因为他们在情绪上是共感、他太了解自己,也因为那时候燕奕歌就更加……
嗯。
哪怕易淮当时浑浑噩噩的,也很明白燕奕歌在想什么。
左右不过都是些欺负人的事。
自己是舍不得自己受苦受罪,可在床笫之间就不一样了。
那不叫苦难,那叫趣味。
就像易淮其实也暗暗攒着劲儿,想有一天看燕奕歌红着眼的难以自抑的模样,他那张脸要是出现点什么失控的神态,无论是往疯走还是往脆弱去,都一定美得令人兴奋。
易淮的神思散了下,脾气就更没什么了。
燕奕歌觉察到他的念头,只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然后抚着他的后颈克制地浅吻了下人:“阿淮。”
易淮被他解放出来一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根:“别老是喊称呼,又不是不知道在跟我说话。”
听自己喊自己,总是怪怪的。
燕奕歌其实也觉得喊出来总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可他就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甚至还反自己:“阿淮。”
他又黏糊地亲了易淮一口,然后低低地呢喃着:“阿淮。”
易淮被喊得头皮麻,干脆利落地一翻身,将人囚在身下,然后直接吻了过去,堵住他的嘴。
于是免不了又是一阵啃咬闹腾,到最后还是不知道哪儿来的鸡咯咯叫的声音及时拉停,没叫燕奕歌又顺着易淮敞开的衣襟一路吻下去。
但水痕也已经滑到了上腹那一块儿,易淮身上昨夜留下来的痕迹都被润了些光彩,还新添了几个印子。
……也没好到哪儿去。
燕奕歌支起身,撑在易淮上头,舔着唇给他拢了拢里衣,呼出口浊气的同时也是哑着嗓子说:“巫沉凝又在作什么妖。”
易淮暂时没能回答,因为他被自己这模样帅得有点说不出话。
燕奕歌的衣襟也敞着,头随意散落,那双桃花眼里酝酿着醉意与暗色,像是夜里的河,映出了天上的星月,但水却不知深浅的那种。
再抛开那张脸,游戏账号的身材也真的是易淮最喜欢的模样。
结实的胸膛,明显有劲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透着十足的力量感与压迫,昨夜燕奕歌下水时,易淮就没忍住在他给他走周天前先喊了停,然后摸了两把。
顺带想象了下要是燕奕歌只着里衣入水,白衫湿透黏在身上,将肌肉线条勾勒出来……
嘶。
那种欲拒还迎的味好像比这样直白的还要带感。
燕奕歌觉察到另一个自己在想什么,勾着唇微挑眉,干脆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公鸡还是母鸡原谅大少爷真认不出来的叫声中再度吻了下去。
不过这回没闹太久,燕奕歌就松开了易淮,含笑用鼻尖蹭了蹭易淮的鼻侧:“回头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