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受挫。
林元旭本來就不怎麼樣的耐心幾乎消失殆盡。
月嬌嬌拽了拽李苗的手,聲音輕飄飄的,「嫂子你不用跟他講話,這人雖然自稱是個讀書人,但剛剛一進門就找大師傅要打酒樓的桌椅,滿嘴謊話不能相信。」
「咱們這些弱女子,可一定要離這種人遠一點,不然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包藏禍心別有企圖呀?」
說是輕飄飄的,但月嬌嬌的音量可一點都沒壓低。
林元旭怒極反笑,冷著一雙眸子放肆的看著月嬌嬌,沉聲自報家門,「上次趙夫人在淮縣的時候不是去過客來香?我是客來香的幕後東家,上次趙夫人臨走的時候,我就站在客來香的二樓。」
「說了這麼多,不知道趙夫人想起來什麼沒有?」
月嬌嬌眉頭微皺,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恍然開口,「原來是你啊,那個賣假菜的!」
「啥?淮縣的酒樓還能賣假菜?」李苗尖叫一聲一臉的懷疑人生,「只聽過有人賣其它的假東西的,這菜怎麼個造假法?」
月嬌嬌便將在客來香嘗到那假豆腐時的解釋對李苗重複了一遍。
「這豆腐我一直以為只有望山鎮才有,那日去淮縣看到了家鄉菜便心血來潮的想要嘗一嘗,沒想到竟然上了當。」
李苗自然不會暴露這豆腐是出自她們之手的事情,只一臉不屑的看著林元旭,「就這樣還是酒樓的東家,看來賺的都是黑心銀子。」
不停吃癟,林元旭的一張臉上青青紫紫。
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一定要將這個小娘子捆起來,狠狠的磋磨一頓才能泄出他心頭的恨。
在淮縣的時候是那趙戰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道,竟然能讓傻子方天俸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來到瞭望山。
要不是因為忌憚方家,他也不會只能做一個背地裡窺伺的小人。
在他們二人離開淮縣的第二天,客來香就將『豆腐』這道菜推了出去,可沒得到客人的青睞不說,還惹了一群人在客來香大鬧說他賣的是假豆腐。
後來他費勁了心思才查到那些人竟然是方家的人。
那方天俸就是一個只知道尋摸吃食的傻子,怎麼可能派人去他店裡鬧事?這裡面要是沒有姓趙的在裡面出主意,他根本不信。
他們讓他吃了那麼大的一個虧,他若是不將這個仇報了,恨意難消。
林元旭的眼神著實滲人。
被夾在他們中間的陳師傅都忍不住後背發涼,一臉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就是個老木工,實在是不想攙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
可這趙夫人給的圖紙,他又實在捨不得放手。
「這位公子,」陳師傅硬著頭皮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您剛剛也聽到了這位夫人的要求,我們接了趙夫人的單子,兩個月內怕是連學徒都沒空去做別的活計了。」
「所以您想要訂做的那幾十張桌椅,要不然就等兩個月後再說?如果實在趕不上的話,不然您看看其他的木工。」
「公子出手這麼闊綽,想必不會有什麼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