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摇了摇头,大步走了出去。
「呜呜,你个无情的畜生。」
秦淮茹骂了一句,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进了西厢房。
看着桌上槐花买的油条、豆腐脑,她却没有胃口。
端起豆腐脑,她转身进了里屋,「这都多少天了,妈,您好歹吃点东西吧。」
「啊……」
贾张氏躺在床上,整个人形如枯槁。
睁开眼睛看着秦淮茹,她用尽力气,说道:「带……带我去……看棒梗……」
秦淮茹一个没忍住,又掉下了眼泪。
伸手擦了一下,她只觉得火辣辣地疼着,「妈,您先吃点东西,我带您去,带您去,呜呜。」
伺候贾张氏吃完饭,秦淮茹又找了身新衣服,给婆婆穿上。
去邻居家借了辆板车,她载着婆婆就往公安局赶。
等到了公安局,她背着婆婆找到大盖帽,想去见儿子最后一面。
「贾梗不愿见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
秦淮茹愣住了,她急忙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他妈,后边还有他奶奶,他怎么可能不愿见我们?」
大盖帽耸了耸肩膀,「那我不知道,你们回去吧。」
「不成啊。」
秦淮茹放下贾张氏,一把抓住了大盖帽的胳膊。
脸上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她带着哭音求道:「同志,那是我儿子,亲生儿子,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我……呜呜。」
话没说完,秦淮茹哭得不行了。
大盖帽见状,无奈摇了摇头。
这种事他见多了,罪犯是活该,枪毙十次都不为过,就是可惜关心他的家人了。
「行了,别哭了,我再去问一次。」
「呜呜,谢谢,谢谢同志。」
大盖帽走了没一会,很快就回来了,迎着秦淮茹期待地眼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梗还是不愿见你们。」
秦淮茹怔了怔,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想起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棒梗,她心中又气又伤心。
为了这个儿子,她连环都上了,就怕跟傻柱生了,傻柱会对棒梗不好。
可棒梗呢?
「畜生,这个畜生啊,呜呜,我白养了他二十年了,我为了他这辈子都毁了,临了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啊啊……」
旁边的椅子上,贾张氏用力叫着。
她多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啊,那时有傻柱在,他们一家过得多好!
「同志,你们别哭了,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还要工作,要不你们就先回去吧。」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转身背起贾张氏,落寞地走出了公安局。
两人也没回四合院,就坐在公安局门口,一直坐到了下午。
……
四合院。
距离棒梗枪毙前一天。
「噼里啪啦……」
今儿是槐花出嫁的日子,可贾家长辈没一个有笑脸的。
槐花和男方倒是也不在意,毕竟家里的事他们都知道。
换上红色的喜服,槐花跟妈、奶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跟着男人走了。
刚才还热闹的院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空空如也的院子,心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