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从浴室里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镜子前。
看来今天,他是想让我踮着脚。
我举着吹风机过去,刚踮起脚尖——
「跪下。」他说。
我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从不愿意做这种事,生理上心理上双重恶心。
之前他提过,我都想着法的拒绝了。
可是现在,我要让他开心。
我温驯地跪倒,
沈恪却生了好大的怒气。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你怎么这么贱啊盛夏?」
14。
疼,
浑身都疼。
沈恪发泄了好久的怒气,才放过我。
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也没有开心。
最后他将我推倒在客房的地上,自己回了主卧。
我蜷缩在床上,抚摸身上的伤口。
还有四天,
我一定可以让沈恪高兴起来的。
15。
我想的太乐观了。
这四天我用了种种方式——
每天为他做饭、
帮他吹头发、
唱他夸过的歌、
陪他看他喜欢的老电影、
学习各种技巧取悦他……
他都没有半分好脸色。
甚至我越热切,他的脸色就越差。
我真的怀疑他是否只是想耍我玩。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医生说如果下午五点之前不能去缴费,那颗心脏便要顺位给别人了。
我真的不能再这样盲目地忍下去了。
「哥哥,我求求你。」我抱着他的小腿,「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你才会帮我?只要哥哥说出来,我一定会照办的。」
我的眼泪簌簌而下。
「如果这么多天哥哥只是想捉弄我消气,我不怪你。我只求你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跟我说实话,放我去想些别的办法。」
沈恪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我提什么要求你都愿意答应?」
我拼命点头。
「那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去见他,只陪在我的身边,任我驱使。」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愿意吗?」
「我愿意的!」我一口便应下来。
只要慕予安能活着,还能在这个世界上跟我欣赏到同一轮月亮,我能不能见到他,又有什么要紧?
「只要哥哥给我钱去交手术费,等他做完手术后,我保证永生永世不见他,只陪在哥哥身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沈恪会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
或许他是又想做什么社会实验,想看看我们这种穷人能为爱退让到什么地步,就像之前想看我能为钱装到什么地步一样。
又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不理解我为什么没对他这个高富帅动心,反而苦苦执着于什么都没有的慕予安,所以争一口意气罢了。
我不在乎他有什么动机,我只在乎他愿不愿意给钱救慕予安。
「哥哥。」我朝他摊开掌心,满怀希冀地看着他。
「不急。」他扯了扯嘴角,一把将我拽起,扔在榻上,「让我先验验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