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有些羞红。
双手无处安放的她不自在揽着男人脖颈,小声嗔怪道:“不用唤太医,臣妾只是……只是累到了。”
“快放我下去,青天白日的不成体统。”
她虽下定主意不守礼法媚惑暴君,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还是难以放开。
嫩白的耳尖红的仿若滴血,紧了紧手干脆埋在男人怀里。
“累到了?”施恒剑眉轻挑,看向她腹部,眼底幽冷晦暗,“朕以为皇后深谙此道。”
昨晚她娇缠的样子熟练的不像第一次,娇媚的像个妖精。
以往他最厌恶女人,要不是被药物所困他也不会找她,更何况是姜家的女子。
可不知为何,碰了这女人之后他竟像中毒了般,心神不宁了一上午,就连早朝都难坚持下去。
这样不对,她是姜家女他不该对她如此在意,下颚紧绷,抱着怀中人冷冷走向软榻。
猛地放下,姜芙痛的脸变了颜色,死疯子是要摔死她啊。
娇弱的身子紧紧蜷缩着,一双猫眼气愤瞪的滚圆,又娇又凶。
像只炸了毛的蠢猫,薄唇禁不住上扬,冷冽的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施恒烦躁的心情竟忽然好了许多。
姜芙瞪眼,一时忘了身上的疼,暴君笑了?
坚硬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没有暴戾和阴翳,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施恒是这么俊美,剑眉入鬓,鼻挺如悬,那双禁欲薄唇微微上扬让他看起来更……邪魅!
姜芙又想起两人昨晚的荒唐了,他就是用这双薄唇侵略了她每一个地方,由上而下的不放过一丝一毫。
真的……好恶心……
看着怀里的人面含春水,朱唇红颜透亮,施恒眼波暗沉,暗骂一声妖精。
猛地上前低头嗪住那抹红,辗转缠绵,直到美人儿面色白,他才起身。
修长的手摸着那抹朱红,声音暗哑:“姜家果然培养了一位好女儿。”
“晚上等着朕。”
深吸一口气,倾长的身体忽的起身,施恒快步离开。
走过的地方带起一阵凉风,宫女们面含喜色,陛下这么缠着娘娘,看来她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大婚这么久,皇后一直是完璧之身,后宫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她们栖凤殿的笑话。
现在帝后缠绵,龙凤和鸣了一整夜,宫里有些人要见风使舵了。
这不皇上刚走,外面太监便来报,
“禀皇后娘娘,各宫娘娘们来请安了。”
姜芙用力擦着红唇,玉臂撑着床榻缓缓起身,坐在床沿看着指上染的口脂,低低笑了会儿。
请安呐,多么稀奇的事,上辈子,她这个皇后可是没受过一次请安呢。
只因太后说她身为皇后,祈福灵验,她便常常青灯伴古佛,日日为远在边关的父兄祈愿,就连每日的请安都省了。
说来,她当初可真傻,竟真信了太后那番鬼话,累的自己丢了实权与凤印,更是失了帝心。
但看了那本书后她才明白,太后那是在为自家侄女铺路呢。
放下手,杏目冷凛凛看向外面,淡声道:“请进来吧,好生伺候着,都是稀客呢。”
“是。”
珠玉垂帘被宫女从两旁掀起,外面等急了的宫妃们打着扇相携而入,袅袅停停的站在大殿两侧。
先是敷衍的行了一礼,齐声懒洋洋娇声喊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恭喜娘娘喜获圣宠。”
不紧不慢的话含着酸溜溜的味道。
姜芙端庄坐在高位,头上金凤显得她更加华贵雍容,含笑扬起左手,柔声笑道:“众位妹妹请起,春知,赐座。”
“是。”春知板着脸让人搬来椅子,布上茶水,不言不语行了一礼便退下。
这些人之前可没少欺负她们,今日来定是图些什么,希望娘娘不要上当啊。
担忧的看向高座,却见她家娘娘安然坐着,眼底清明睿智。
娘娘果然不同了,春知含笑放心退下,立在姜芙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