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习没懂:“什么?”
忽的,桑榆抬脚对准宴习的脚背,猛地一脚跺下去。
“哦!哦!哦!!!”宴习瞬间瞪大眼睛,吃痛大叫。
又怕惊扰上课的任老,宴习捂住嘴,痛苦地蹲在地上,脸憋成猪肝色。
“你……有病……啊!”这几个从宴习牙龈蹦出来。
桑榆冷哼一声。
宴习气不过,捉住桑榆的手臂,狠狠一掐!
“嘶——”桑榆吃痛,抬脚便踹。
宴习捉住桑榆不松手,你踹,我就掐!
要痛一起痛!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服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互相使出幼稚园的手法攻击对方。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二位,是在烈日当空之下赏月吗?”
桑榆和宴习保持奇怪的姿势一起回头,只见林校摸了摸下巴,说,“果然年轻就是好。”
“唉,想当年……”林校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离去,“我也曾如此潇洒、如此快活、如此鲜衣怒马少年郎……”
林校喃喃自语消失在楼梯拐弯处。
“也是淋过雨的人,撑伞是不可能撑伞的。唉……看来校规得改一下,以后不罚站,直接绑在国旗下围观。对了,前面还要竖个牌子,禁止投喂!嗯,如此甚好……”
“……”
“……”
“叮铃铃——”
下课铃响,疯狂周末终于到来。
同学们蜂拥而出,楼梯、走廊、校道全是人。
任老手臂夹着保温瓶走出教室,路过他俩,冷哼一声。
“……”
“……”
桑榆回座位收拾好东西,下楼走向自行车停放点。
宴习跟在他后面。
“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桑榆踢掉自行车脚蹬,“没空。”
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忽然发现后座一沉。
宴习跨起长腿,一屁股坐下。
桑榆推了推没推动,没好气地说:“起来。”
“不起,你不答应我就不起。”宴习开始耍无赖,“要不你今晚就留在学校陪我,反正我无聊得很。”
桑榆有时真的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算了,这人有病,不能跟他计较。
“可以,我明天在家等你。”桑榆忽然变了态度,一口答应。
“真的?”宴习怎么觉得似乎有诈,桑榆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真的。”桑榆说,“明天带你去三甲医院看看,有病不能拖。”
“……”
桑榆背好书包,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蹬地撑住车身,另一脚踏在脚踏上,双手扶着车把,随时准备出发。
“下来。”桑榆头也没回地说。
宴习忽然有种错觉,他觉得桑榆就像一只不粘人的冷酷小猫,只要主人一撒手,小猫就毫无留恋地跑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