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周光耀过上了好一段风光日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无数人上杆子巴结他们,上杆子给他们送东西,那段日子白绾绾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了。
可这么舒坦的日子有一天却到了头。
白绾绾打听到的,沈肆之日日夜夜拿祝鸢泄欲,自己成天拿祝鸢当乐子取笑,享受贵妇们的追捧,却没注意到周光耀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一天比一天忙碌。
最后甚至彻夜不归,连给她的生活费也逐渐少得可怜。
白绾绾过惯了好日子,她好不容易脱离贫苦变成人上人,自然不愿意再让人看笑话,于是她开始和周光耀吵,抱怨他越来越不中用,给的钱越来越少。
明明只要周光耀多收点礼就行的,他们干嘛要过得这样拮据?
可周光耀变得越来越冷漠……
最后甚至开始变卖家产,有一天白绾绾抱着半夜烧的女儿去找周光耀,她需要钱,周光耀必须给她钱,让她带着女儿去医院!
周光耀跑了,他贪污公款、欺压百姓,干的种种脏事不知道被谁捅了出来。
压垮白绾绾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某一天她终于下定决心背着行李带着女儿回老家的时候,她抱着孩子一路颠簸到车站,整个人灰土土脸,脸上还带着对未来的惶恐不安。
就在下一个转弯路口,白绾绾蓦然回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昏暗灯光下她亲眼看见这个寡情淡漠的男人将一个娇软清媚的女人压在墙上。
风将男人额间碎吹得微微鼓起,待看清楚了男人的脸,白绾绾仿佛原地被雷劈了一样。
——是沈肆之。
白绾绾:“!!!”
她太清楚沈肆之是多么的手段狠辣、有仇必报,祝鸢落在他手里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没想到,沈肆之竟会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一脸急切的在这个偏僻地方和怀里的女人拥吻。
——是祝鸢!!!
她非但没变得落魄不堪,反而容颜娇媚更甚,一看就是被人娇养得很好的样子!
凭什么!!
凭什么祝鸢命这么好,而她活该活在祝鸢的阴影之下?
这一幕对白绾绾的刺激实在太大,她原本疲乏不堪的、微微佝偻的身子此刻硬生生挺直起来,气得白绾绾浑身抖、怒火中烧,恨不得抄起把刀来杀了这对狗男女!
男人长腿抵在女人腿间,大手用力抱着揉着,恨不得将女人嵌入他身体,最后强势和她十指交插握拢,如同猛兽般肆意侵入她唇瓣,惹得她呜咽不已,鲜艳的红色裙摆似水波不断荡漾。
白绾绾从来没在沈肆之的脸上见过这样疯狂的热切,他甚至舍不得和女人的唇瓣分离,只给怀里的女人一瞬息的呼吸,在女人一声声的咒骂里,他畅快大笑,又再一次垂,裹夹着汹涌爱意再一次含吻上女人唇瓣。
这无异给白绾绾的心灵造成了剧烈冲击,他们多么相爱啊,而自己和周光耀如今却像个过街老鼠般,如履薄冰、胆战心惊的活着。
在她无意识的抬脚靠近,踩在干枯树叶上的“吱嘎——”声音瞬间将男人惊醒。
沈肆之转过脸来,他搂抱女人腰肢上的手臂本能收紧,目光冷戾,像一头打搅了求欢的雄兽,坚决扞卫怀里的爱人,不耐烦的恶里恶气道:
“滚!”
白绾绾抱着女儿灰溜溜跑了,她白天去种地,晚上就去捡废品,没几年整个人就苍老的不像话。
可她到底还是没死心,一趟趟的跑去城里,从前巴结她的人,现在也敢对她泼水让她滚蛋了。
最后有人终于不耐烦告诉她:“周光耀不可能出来了,他太贪,手段也不干净,随便一揪就能揪出错,就算将所有贪污的钱都交出来,也晚了……谁叫他踢到铁板了呢。”
“干房地产干得风生水起的沈老板你听说过吧,咱们市的纳税大户,是他下手要搞死周光耀的!”
白绾绾眼帘抬起,散的思绪回笼,她注视着对面的女人,眼神分外犀利、剑拔弩张。
自己怎能不恨?
跟着周光耀她才过上了风光的好日子,肯定是祝鸢太会蛊惑男人,让沈肆之报复自己和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