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净的地方?”
听见杜若的话,沈锦程一时有些难评。她可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人,杜若居然对她这么没有信心。
她教训道:“若郎,茂之是风流了些,但也是无伤大雅。你不该在背后这么说她。”
“骄奢淫逸,你的话太重。”
被沈锦程板着脸一说,杜若小脸垮下。
他心里酸的像一坛陈醋,锦娘偶尔出几次门,回来贴身衣物便少几件。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癖好都是王茂之带起的,如今见了这淫贼头子,不得更放纵了!
如此想到,杜若眼眶盈上水汽,
都怪他没用,身子骨弱满足不了妻主。
看杜若突然变脸,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沈锦程也莫名其妙。
她也不知道王茂之怎么了,杜若总是对她挑刺。
眼见着再说下去没完,沈锦程将杜若抓在门扉上的手扒下,轻轻将人往门内推,“若郎。”
“我们三人都是正人君子。而且这次也是去应试,你知道这对我们有多重要吗?”
“你怎么能这样往奇怪了想?”
“锦娘,我…”
听见沈锦程语气变重,杜若眼泪又眨巴往下掉。
“哎…”
沈锦程将他往里推,
“好了好了,大喜的事。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说完她赶紧将门闭上钻进了车里。
杜若将门开个小缝,泪眼婆娑地看着马车走远了。
……
沿着官道走走停停,两天之后沈锦程成功在应天府与陈彦她们汇合。
安顿好后,两人为她接风洗尘。
到时,沈锦程一眼就在大厅看见了二人。
她们二人坐在二楼栏杆处的位置向外张望,这座酒楼外边扎缚迎宾楼门,五颜六色的,十分花哨。现在天色也暗淡下来,长街上点了一串红灯笼,热闹非凡。
沈锦程笑着走了过去。大手拍在两人肩上,
“彦娘,茂之。”
夏日酷热,又临近考期两人看着都瘦了一圈。
“你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见沈锦程过来,陈彦连忙拉她入座。
沈锦程端起茶盏饮一大口,
“最近是不太平,不过我走的官道还稳妥些。只是路上流民很多。那一串串突然冒出来的叫花子,真是令人唏嘘。”
陈彦与王茂之也知道最近浙江生的大事。为了防止浙江省的盗贼和难民过来,南直隶在两省接壤处派兵严防死堵。
陈彦听的直摇头,“鱼米富庶之乡,居然生了这惨祸。”
看着嘈杂的大厅,沈锦程叹息一声也不想多说。天灾人祸,人祸多之,人命贱如蝼蚁。
王茂之大笑一声驱散两人带来的低气压,正好小二端着米酒上来,她取酒壶为沈锦程斟酒,“别说那没用的。”
“先吃菜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