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涯突然想到那日他所见的,再回想李乐只所言,先说人和他起争执,随后又言有人要他的命,若李道长本意是想询问是否同人起了争执才引来的杀劫。
那也就是说,有人想要他的命才是李道长看出来的。
这让申涯心惊慌不已,端起桌上的茶时,手还微微颤抖,他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茶后,在三双眼睛的直视下,急促道:“师兄,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我看到了吕前辈放信鸽,定是因为这件事,师兄,李道长,可是此事会引来杀劫?我又该如何渡过?”
在场众人,也唯有周侍郎不惊慌,若申涯死了,那就是京城发生了命案,对他们刑部而言,可是大事,可偏偏在两人未来之前,他已经拜托李道长算过了,无大事发生。
有李道长在,申涯死不了。
反倒是申涯口中的吕前辈,周侍郎想到一人。
他皱眉问道:“申道长,你口中的吕前辈可是吕成风道长?”
“是,”申涯点头。
“什么?”古太卜大惊,声音大得能掀翻屋顶,发现不妥后立马压低声音,“竟是吕成风道长。”
这位吕成风道长可是玄阳子的师兄,当初可是比玄阳子道长还有天赋,只可惜,当时的玄阳宫掌教还是选择了现在的玄阳子道长,因此事,吕成风道长可是离开大梁,不知去往何处,后来,时不时回来大梁,后又消失不知所踪。
这次吕成风道长回来居然被他师弟遇上,还会带来杀劫。
古太卜不免多想了几分
。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吕成风道长想要了他师弟的性命,是他师弟看到信鸽?
古太卜能想到,周侍郎也能想到。
周侍郎比他们都想得多,身处在他那样的位置,这几日又是雪国和昭国进京的日子,他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将两件事放在一起看。
若吕道长离开大梁,前往了雪国或者昭国,投靠了两国,这次又随着两国仪仗回到大梁,在两国前来之前,收集情报,再通过信鸽传给两国,而这件事,恰好让申道长看见,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般细想后,周侍郎更是找不到一丝漏洞,似是这件事就是这般,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想要知晓是否是真实的,还需靠李道长的本事。
古太卜没有想那么深,也未想那么远,他现在只想保住他师弟的性命,让他渡过杀劫。
偏过头,问道:“李道长,这件事我师弟该如何渡过?”
他也不想去深思他师弟是否是惹了吕成风,也不想是否是因为看到信鸽,他只需要他师弟有杀劫要渡过即可。
古太卜眼巴巴,怕李乐只不愿意,他又道:“不管付出何等代价,只要能保住我师弟的性命,我也愿替李道长办到。”
李乐只见对方都说出这番话了,他原本就打算说出解决办法的,但能得到古太卜的承诺,也算是意外收获。
李乐只道:“这事也很好解决,对方对申道长起了杀心,但只要申道长身边有人守着,无下手的机会只要熬过五日,申道长性命无忧。”
“好,多谢李道长,”古太卜一拍大腿兴奋道,随后又问道:“不知我太卜署安不安全,能不能护下我师弟的性命。”
古太卜又忧愁起来。
李乐只看向周侍郎。
周侍郎对上李乐只的眼神,又看古太卜也看向他的方向,周侍郎见此,转头看向申涯。
“你们是想我出手护下他?”周侍郎看向李乐只,露出几分不解,按照他所住的地方,未必能护住申道长的性命,可方才,他没有看错,李道长是看向他的,李道长认为他才是破局的关键?
周侍郎想不通。
总不能把人关进牢房里,牢房?
周侍郎道:“李道长你的意思是,人关进牢房里护着?”
李乐只心底“啊”了一声,面上垂眸,遮住眼底的惊讶,然后细想周侍郎所言,似乎可行。
关在牢房里,那地方有人把守,又提前知晓的前提下,将申涯护下来,只是牢房那地方地处阴湿,进了牢房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在里面待五日。
李乐只看了一眼申涯的体魄,并不是特别强健的人,这副身子骨进牢房,那真是会要了这人半条命。
李乐只摇头,“不妥,牢房虽是好去处,能护他一命,但牢房的情况,对他的身体也不利。”
“到了这个关头,比起身体,还是命重要,”古太卜正要拍定去牢房,余光看到他小师弟的身板,也有几分说不准,按照他师弟的身体
,又不会被严刑伺候,定能在牢房撑下去,活下来的。
古太卜咬牙正要说服李乐只,还有周侍郎。
李乐只道:“我想到了一人。”
京城里,除了皇宫,最安全的应当属镇国公府,那都是上过战场的能人,即使有人想要申涯的命,也未必能在镇国公府实施。
李乐只将萧宣说出来后。
古太卜一抹脸,心如死灰道:“那不如还是进牢房吧。”
进镇国公府,还是他们这些道士,那和小绵羊进狼群,送上去让人打也没有区别,镇国公府那可是一大家子都不太喜欢算命的道士,谁让两方在军中互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