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昨晚她睡前在脚上放冰袋,一早起来,伤处已经消肿大半,也能用些力气走路了。
曲轻歌煽着药炉的火,今日这剂药她多加了味药,这味药熬药时火候要十分注意,她担心卓彦淮的侍从掌握不了火候,便提议亲自过来教,没想到就这样听到了上午生在杨礼涛身上的事情。
屋外的嗤笑声再次传来,“一个男人被当众褪裤羞辱,杨礼涛这回可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这说他回府以后,会不会不堪受对辱自尽啊?”
“谁知道呢,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屋内的曲轻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可惜了,杨礼涛那样的人可不会自尽。
对他那种人来说,尊严、面子固然重要的,但重要的还是活着,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今日外面的这些传言自然是曲轻歌传出去的,杨礼涛想毁了她的清白,那她就让杨礼涛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让他日后走到哪里都饱受嘲讽跟议论。
让他时时刻刻有人提醒,他是个废物。
杨礼涛的这事太过隐秘,曲轻歌即出手便不能让人查到她这里来,这件事她没吩咐任何人去传播。而是用不属于自己的字体,写了一个药方。
一个看起来医治杨礼涛隐疾的药方,药方上先简单说明了杨礼涛的问题,然后才是药方。
药方是假的,杨礼涛的问题却是真的。
写好药方后,曲轻歌在出府来厉王府的路上,趁着给小世子抓药的时候,随手塞进了药房的一叠药方中。
她心里算得清楚,只要那药方被人看见,杨礼涛的秘密便不是秘密。
想到以后,杨礼涛的水深火热,曲轻歌眼神微冷,这样的折磨杨礼涛就是过上一辈子也抵不上她前世承受的十分之一。
宫中,谢尘暄听完项帆的禀告后,略讶道,“当真被姜松源当众褪了裤子?”
项帆点头确定,“千真万确。”
“知道了,
下去吧。”
项帆退下后,谢尘暄也放下了手里笔,看着纸上默下的内容。
除了前几次需要亲自过去跟戴老先生确定需要补默的内容,后面他完全可以在宫里默好让人给戴老先生送去。不必他一趟一趟的亲自跑过去,但他只要一想到戴府外梧桐树下站着的那个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自过去看一眼。
看她有没有放弃,看她还在不在。
谢尘暄想起昨晚曲轻歌说她知道谁是主使时的神情,曲轻歌,今日这事是你做的吗?
你又是从何得知杨礼涛这个秘密的。
这个跟命一般重要的秘密,你如何能知道。
谢尘暄的眉头微微蹙起,曲轻歌这个人身上像是蒙着的一层迷雾般,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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