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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毛棋一回到家，可可就扑了上来。

“爸爸，您去哪里了？”

“可可乖，爸爸临时有点事儿，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爸爸，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这时，曹夏珍过来了。

“毛棋，你跑哪儿了？也不吱一声的，害得你女儿不睡觉，非要等到你回来她才肯睡呢！”

“妈，朋友那边有点事情，来不及跟您说就开车走了。”毛棋紧张得不行。

“你撒谎。看你满脸红光的，说，是不是去找贾莉了？”曹夏珍仍不放过。

毛棋赶紧伸冤：“妈，我都跟她离婚两年了，我怎么可能还去找她？”

“那你这两年来为什么不去相亲？媒人给你介绍对象，你为什么都推三阻四的？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毛棋欲哭无泪，但还得继续申辩下去：“这两年工作压力大，可可也在慢慢长大，我不想这么快就给可可找个后妈。结过一次婚了，再找对象一定要慎重。我不想草率找一个，到最后还是一样的下场。”

见毛棋句句在理，曹夏珍也就不吭声了。

可可任由毛棋抱着，头靠在毛棋的肩膀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毛棋轻轻地将可可放置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明天还要送她上幼儿园，这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子，够毛棋辛苦的。

为了不影响女儿睡觉，毛棋将手机调至静音，钻到被窝里，才打开微信。文静早已微信给毛棋，关切地问他到家了没有。

毛棋：早到家了。刚才没看你的信息。

文静：没关系。你跟你爸妈一块住吧？

毛棋：是的。你呢？也跟爸妈一块住吗？

文静：没有。他们都住在乡下呢！

毛棋：那你一个人住吗？

文静：是的。每当到了晚上，我会觉得很孤单。我想让爸妈过来住，可他们不愿来，说乡下住惯了，不习惯住在城里。

毛棋：那你胆子也挺大的。你不怕陌生人闯进来吗？

文静：我心里其实怕怕的。一进房间，我就将房门反锁了。我很少夜出的，生怕会碰到坏人。平时护士工作很忙，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懒得动了。现在有你的微信，我就忍不住想跟你聊聊天。

毛棋：哦，女孩子单身尤其要注意安全。那你工作之余都做些什么呢？

文静：我休息天除了找朋友逛街，看电影，就是待在家里，比较宅，平时接触的人也不多，生活圈蛮单纯的，也不喜欢应酬。

毛棋：挺棒的。我也是两点一线，也不喜欢应酬。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文静：晕了，还有下次啊！张妮会怎么看我？

毛棋：她又不知道，你害怕什么。

文静：张妮会恨死我的。

毛棋：你就不应该当媒人，把她介绍给我。这下好了，难以收场了吧！

文静：该怎么办呢？你不可以约我看电影的。

毛棋：就当是朋友，看场电影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静：那你答应我，是最后一次。

毛棋：行。文静，你信任我吗？

文静：信任你，是因为跟你聊下来，没觉得你是个坏人，说话还彬彬有礼的，给我的印象还行吧。

毛棋：文静，谢谢你对我人品的认可。

两人微信了一通。互道晚安后，毛棋关了手机，可以美美地睡个好觉了。

……

可可醒得比毛棋要早。

曹夏珍过来给可可穿衣。

比起以前，现在可可要好带得多，大便小便都会叫了，馒头也能自己拿着吃了。这不，还特别可爱有趣。有次，可可见毛棋裤子湿了，就开始“教训”毛棋，说爸爸不听话，尿裤子了。当时，毛棋父母都在，惹得他们大笑不止。其实毛棋是吃午饭时不小心坐在湿凳上而沾湿了裤子。还有一次，毛棋在小便，被可可现，这回她说爸爸怎么是站着尿尿的，别人都是坐着尿尿的。毛棋听了，会心一笑。

可可喜欢让毛棋举起她，让她像小飞机一样飞来飞去。

可可喜欢坐在毛棋的二郎腿上，她就像坐在跷跷板上，一上一下。

可可喜欢爬到毛棋的大腿上，再滑到脚背上，就像滑滑梯一样。

可可喜欢爬到毛棋的背上，就像爬山一样。可可喜欢骑上毛棋的脖子，就像到了山顶。

可可喜欢毛棋的怀抱，把头靠在毛棋的肩上，呼呼睡去。

可可喜欢听毛棋打呼噜。可可看毛棋睡去，拿毯子盖在毛棋的身上。

……

曹夏珍对孙女比较溺爱，任着她玩这玩那的。可可喜欢看电视，毛棋担心可可的视力会过早地出现问题。毛棋也从报纸杂志上看到过，隔代带孩子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毛棋已是没办法了，他必须挣钱养家，必须承担起抚养可可的责任，必须让可可快乐地生活，减轻因父母的离婚而造成的心理伤害。

所以离婚后的这两年来，毛棋除了工作，就把大量的时间精力用来陪伴可可。可可很顽皮，她还不清楚父母离婚的事儿，只知道吃喝玩乐。可可还有点小脾气，这不，不久前就任性地摔破了一个杯子，毛棋训她，她还不听话，索性脱掉袜子，光着脚丫子在冰冷的地砖上玩。毛棋本想打她的屁股，却不忍下手。一想到可可平时少了母爱，毛棋鼻子一酸，眼眶就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