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趙家的太子爺和安家找回來的小少爺啊,怎麼就突然掉下懸崖了,叫他怎麼跟趙家和安家交代。
先不說安家,趙雲野可是趙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趙家上下又多寵這個孩子整個京市都是知道的。
現在趙雲野出了這麼大事,掉下懸崖生死未卜,他不得被趙家扒掉一層皮才怪呢。
想到這兒,負責老師就兩股戰戰,迅通知了學校,得知是趙家繼承人和安家小少爺掉下去了,學校也不敢耽擱,火排了能用上的所有人去南山非開放區找人。
順帶還通知了趙家安家,看蕭涼驛的情況不對,負責老師也一併通知了蕭家。
趙家的人來的最快,來人是趙雲野的母親,這位年過四十卻依舊保養的像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一見到負責人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負責老師很明顯被打懵了,但他什麼也不敢說,因為趙母這次過來不僅帶來了大批警察,還帶來了趙家手底下所有的國際僱傭兵。
這些僱傭兵個個都是極為狠辣的人物,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趙家在海外的市場很大,經常走海路運送貨物就會遇到海盜,這些僱傭兵原本是趙家養著為了趙氏海運的。
按理說這些僱傭兵是不能出現在華國內6的,但如今情況特殊,上頭也不好多說什麼。
要用僱傭兵來找人,其實多少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對於趙家來說,什麼都沒有趙雲野這個繼承人重要。
要是趙雲野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這群僱傭兵怕不是用來找人的了,而是用來炸學校的,這可是趙家能幹出來的事兒,畢竟趙家上下唯一的逆鱗就是趙雲野這個獨子。
趙母面色沉靜,要不是微紅的眼角,根本看不出來此時她內心的擔憂。
在打了一耳光負責老師後,趙母面色冷凝。
「我兒子從哪兒掉下去的,帶我去看看。」
負責人那敢說一句不好,捂著臉,連忙就帶著人去了。
此時懸崖邊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學生們都被老師疏散離開了,除了死活拉不動的安錦澄和蕭涼驛外,其餘人都走了。
宋婷婷也哭紅了眼,原本也是不想走的,於是班主任通知了宋家,宋婉婉就過來強行把人帶走了。
簫子明隨著眾人離開前,得意地看了一眼狀若瘋癲的蕭涼驛和安修九掉下去的那個缺口,嘴角竟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
等不及母親出手了,還是他自己來吧,照樣能讓安修九這個廢物去死。
只是沒想到會搭上一個趙雲野,但是沒關係,當時人多眼雜,誰也懷疑不到他身上。
蕭涼驛此時情緒已經相對平穩下來,只是緊握著有血珠滴落的拳頭顯現出了主人的內心的波濤洶湧。
是他沒保護好阿九,他該死。
一旁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季伯看著蕭涼驛的這幅樣子也是一臉心疼。
「少爺,您別太擔心,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一定會找到安小少爺的。」
蕭涼驛聽到這話,才看了季伯一眼,充血的雙目此時看起來極為瘮人。
「去了多少?」
「先生派給少爺你的所有保鏢都被我派出去了。」
知道蕭涼驛對安修九的在意程度,所以季伯自然也不敢馬虎,包括剛才攔著情緒激動的蕭涼驛的幾個保鏢也被季伯叫去找人了。
這還不夠,蕭涼驛面色一沉,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季伯眼尖的看見,那是蕭雲深的號碼。
「幫我找到阿九,不然你做的那些事,我全部都會告訴她。」
電話一接通,蕭涼驛就開口道,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沉靜。
若非必不得已,他也不想這麼快惹怒蕭雲深,畢竟對蕭雲深來說,還沒有人能這麼威脅他。
不過現在安修九命懸一線,不知生死,蕭涼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本來,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安修九,要是安修九沒了,那他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將失去意義。
蕭家勢大,蕭涼驛才開始接觸蕭家的事務,手上能用的人極少,蕭涼驛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為什麼不能成長的再快一點兒,手上能用的人再多一點兒。
果然,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兒,「威脅我?」
不愧是他蕭雲深的好兒子啊,安修九掉下懸崖的事兒蕭雲深當然是知道的,不僅如此,他也知道蕭涼驛會求到他跟前來。
雖然提前預想得到,但是真正被自己的兒子威脅,蕭雲深還是很不高興啊。
在蕭雲深問出這句話後,蕭涼驛就不啃聲兒了。
蕭雲深又笑了兩聲兒,「還真他媽跟你勞資我一樣,是個情種啊。」
說這句話時,蕭雲深語氣嘲諷戲謔,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蕭涼驛。
見蕭涼驛不說話,蕭雲深只低低回了一句,「知道了。」
蕭涼驛知道蕭雲深這是答應了的意思,正如蕭雲深了解蕭涼驛一般,蕭涼驛也極為了解他這位父親,他提的這個要求的時候,有九層的把握,蕭雲深會答應。
只要涉及那個女人,蕭雲深一向很好說話,況且自己對那個女人表現出來有意無意的疏遠和厭惡,都讓蕭雲深很滿意。
趙母帶著百來號人浩浩蕩蕩地上來時,蕭涼驛才掛了電話,打算跟著一起去找安修九。
看到趙母,蕭涼驛後邊兒的季伯臉色一變,這才想起來,趙家那個唯一的繼承人也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