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颤动都是对死亡的逼近,妇人最后的力气,都给了两个字,“不公!”
如天地撕裂般的吼,割在温芸的心上。
缓过神,才觉沉琮之疏离问安,温芸开口,嗓间仍黏腻,“多谢大人关怀。”
那端依旧是围着乌泱泱的人,透过熙攘时的缝隙,才见众人围着长公主问安。
长公主方才推开人群,很是担忧地瞧着温芸,“夫人,没事吧?”
“我……本宫实在是太害怕了,一时间真的是被吓住了,愣是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明明上一秒还与夫人说说笑笑的,怎么就……”
她方才才想起什么,朝着萧寒山处露了有些惨白的笑,“萧先生。”
萧寒山朝着刘琬玥的方向睨去一眼。
为保太后皇帝安危,锦衣卫急清了场,官宦家眷亦被吓得不轻,落逃似的上了马车,抬而走。
萧寒山瞧着温芸额头沁出的汗,湿了两鬓的。
他抬手抚了抚,将碎别过了耳后。
“怕么。”
温芸抬眼,眼睛亮亮的,是湿润后的蓝天。
她无法想象,萧寒山究竟是以怎样的度反应过来,然后直接射中了那支咫尺的箭矢。
这般箭术,想必军中也甚少行伍人可达。
温芸怔了怔,才挤出了一抹笑。
“怕。幸而有……”
萧寒山却仿若对着她髻上颤动的珠钗出神,喉间轻笑,打断了她,“让他们赔命,好不好。”
温芸听不懂这话,震撼之余,露出些狐疑地瞧着他。
他们,指谁。 刚要开口,黏腻的手心送进了玉质般的凉。
然后五指合起她的手。
引她走。
温芸这下注意全在了那双牵起的手上,他在前走,他的手掌摩擦过她的手心,生起细细的痒。
爬上了脸。
“腿还软,便拽着。”
温芸眨巴眨巴眼睛,顺着他的大步,小步小步走。
然后才闷闷又认真,“我才不是胆小鬼。”
马车摇啊摇,直到到了府里还晕乎乎的,温芸还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被剥光了。
萧寒山咬在她的耳垂,唇齿间的气息流动逼红了她的整个后耳根。
她底下不争气地自动夹了夹他。
“想要吗。”
他的舌尖附上了她的耳尖。
她被挑得缩了起来。
身前,温芸被他揉得泪眼婆娑,刚摇头,底下便湿漉漉地流了水。
“说想要。”他嗓音暗哑地引诱。
是我恶劣。
我想要。
令眠。
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