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相貌,姜无岐生就一副好相貌,眉眼温润,丰神俊朗;论人品,姜无岐君子端方,从不行差踏错;论修为,姜无岐能与他这千年恶鬼匹敌,若不是姜无岐为人过于正经,定会受到适龄女子的青眼,而如今除却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柳姑娘,只他一人慧眼识珠。
他既这般慧眼识珠了,姜无岐纵然是个傻子,他自也不会嫌弃,若是柳姑娘嫌弃,姜无岐便是他的了。
姜无岐与狗尾巴草半点不般配,他端详着姜无岐簪着狗尾巴草的模样,直觉得姜无岐瞧起来有趣了许多。
姜无岐见酆如归抿唇低笑,毫不介意地写道你若是喜欢,便随你罢。
酆如归却是将狗尾巴草藏入了自己衣袂中,低嗅了嗅姜无岐为他披上的得罗,而后又褪下得罗,为姜无岐穿上。
姜无岐摆摆手,写道无妨,你且披着罢。
酆如归抚过姜无岐的手背,含笑道“我如何能舍得你着凉”
面对酆如归的关切,姜无岐心生愉悦,却未听出酆如归语气中的调笑。
姜无岐神色舒展,引得酆如归不知为何生出了要将这份舒展打破的心思,他遂启唇道“姜无岐,你可知这是甚么”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背。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写道这是贫道的咬痕。
“不,于我而言,这是你的”吻痕,未待酆如归说罢,远远的却有十余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的壮汉迎面疾步而来。
十余壮汉行至俩人面前,其中一人道“你们可见得那恶犬了”
酆如归凝神答道“不曾见到。”
闻言,十余壮汉便要越过俩人而去,却是被酆如归唤住了“你们身上或多或少沾有血迹,可是与那恶犬有过一场恶斗”
方才那壮汉答道“那恶犬今日在崔家的坟头被俺见个正着,俺便召集了人来弄死它。”
恶犬在这毓秀镇作恶百年,怨声载道,致活人截肢、死亡,壮汉所为并无过错。
姜无岐收起怜悯之心,在虚空写道那恶犬与崔家可有渊源
十余壮汉俱不识字,面面相觑,便由一人问酆如归“姑娘,这道士写了些啥子”
酆如归笑道“道长是想问问诸位可知那恶犬与崔家可有渊源”
十余壮汉纷纷摇称否。
那恶犬若是与崔家并无渊源,为何会在崔家坟头即便要在坟头觅食,也不该是今日这般的天气,它活过了百年,有些道行,断不会耐不住这一日的饥饿,且无人知它素日躲在何处,可见它的藏身之处甚是隐蔽,应当不可能是时不时会有人祭拜的坟地。
是以,那恶犬十之八九与崔家有渊源,只不过这些壮汉不曾得知罢了。
酆如归又问道“诸位将那恶犬如何了”
一年轻些的壮汉警惕地道“你莫不是要帮那恶犬不成”
“我怎地会帮那恶犬”酆如归面有惊色,又软声道,“实不相瞒,我昨日被那恶犬咬了一口,而今正到处寻那恶犬,欲要出口恶气。”
年轻壮汉血气方刚,面前这美人又是一副娇弱可怜之姿,一身红衣微湿,其下的肌肤半透不透的,勾人遐思,那腰身更是纤细,仿若伸手便能折断了去,这教他如何受得住
他旋即豪爽地道“我今日便帮姑娘你出这口恶气。”
姜无岐不喜这年轻壮汉瞧着酆如归的眼神,将酆如归挡在身后,酆如归却似浑然不觉地道“如此便多谢公子了。”
话音尚未落地,酆如归又要求道“我与道长可否与你们同去”
年轻壮汉从未听人唤他公子,公子两字从红衣美人口中出来,着实动听,他立即受宠若惊地一口应允“姑娘若不怕狗血污了眼,便与我们一道去罢。”
十余壮汉走在前头,边走便打听,其中那年轻壮汉却有意无意地走在酆如归身畔。
走了约莫一里地,年轻壮汉红着脸道“我听闻那恶犬厉害得很,姑娘,你可得去找大夫瞧瞧,勿要耽误了。”
酆如归展颜一笑“多谢公子关心。”
年轻壮汉绞尽脑汁都寻不到甚么可攀谈的,片刻后道“今日的雨实在大得罕见。”
酆如归颔道“我亦许久不曾见过今日这般大的雨了。”
年轻壮汉见酆如归无不耐烦之色,心道这美人不论姿容、性子皆是上佳,不知可会垂青于我
言谈间,三人已落后其余壮汉许多了,年轻壮汉不曾觉察,又寻了个由子“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
“我也不知。”酆如归方才言罢,右手手腕子却被碰了一下,他惊喜地侧过去,却见姜无岐拈着一片枯黄的草叶。
见姜无岐面色如常,酆如归心生失望,却忍不住主动握了握姜无岐的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