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章相,青玄谋害陛下一事,刑狱司的人审出来了吗?”他的视线落在了刑狱司长官李大人身上。
“李大人,你说呢?”
如有实质般的威压落下,那人将脑袋底的更下了。
章越只听得他哆哆嗦嗦的说着,“启禀摄政王,那贼子已经承认那天晚上酒里的毒就是他下的,第二天的谋杀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章越面色一骇,“你、你——”
李大人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他内心尤为惶恐无奈,摄政王拿着他全家的性命作威胁,他敢不从吗?
“够了,章相!你是不相信李大人,还是不相信陛下的刑狱司?又或者说,你和那个贼子就是同伙,一昧包庇,想要谋害陛下?”
澹峥视线冷冷的扫过,场上一片寂静。
“一派胡言!这简直是就是一派胡言!”
章越忍无可忍,终于将手中的笏板砸在了澹峥的脚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对不起谁,都不可能对不起陛下,竖子尔敢空口污蔑!”
真是气死他了,现如今陛下下落不明,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澹峥在朝堂上贼喊捉贼。
可惜他只是个文臣,手无兵权,垂垂老矣。
“好了,既然贼子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那就让人把牢里的娘娘们都放出来吧。”
澹峥压下得意的目光,嗓音自带威压,“此等贼子,明日午时三刻,斩示众!”
“都散了吧。”
临走时,澹峥喊住了章越,眼眸中带着轻蔑与不屑,“章相啊,你已经老了。”
“哼,老不老,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还想让他告老还乡,他偏不!
澹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色一落,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
一场鸡飞狗跳的早朝,草草散了场。
走出大殿的众人心思各异。
有些人还在祈祷着陛下快些回来,可另有些人,早已经暗中谋划着向澹峥递去了投名状。
“你就站在外边,别进来。”
“是。”
长德顿住了脚,停在了御书房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鸠占鹊巢的摄政王将房门给关上。
他隐约瞧见。。。。。。
里面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
哪个不要脸的妃子这就勾搭上摄政王了,他待会可得好好瞧瞧,等陛下回来把那不要脸的妃子给参死!
“怎么样,人死了吗?”
孟枕月在监牢里呆了好几天,整个人就算是重新梳洗装扮过,依旧是染着沧桑和憔悴。
“该是死了。”
澹峥坐在了澹璟煜日常批改奏折的龙椅上,眼底是抑不住的兴奋。
孟枕月警惕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他受了伤,刀剑上都抹了毒,活不久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王爷你怎可如此大意?”孟枕月目光里带着点责备。
澹峥不悦的开口反驳,“行了,那毒只要沾上一点,必死无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没找着尸体而已,想必早已被猛兽吃了变成了秽物。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父亲怎么说?”
澹峥摇头,“你父亲早死了,澹璟煜好手段,死之前还派人将那些归拢在我手底下的官员全部除掉。”
“这里面,就包括了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