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一句话都没说,看了一眼温尔,转身大步离开——
时丘看着掉头离开的背影,眯了一双自带媚意的瑞凤眼:“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说对他动手,居然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走了?
温尔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去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上车,跟驾驶位的维曼说了一声:
“掉头,去后面那个spade酒吧!”……
等他们到酒吧的时候,场子刚清好,门口俩个大汉拿着枪守着,大厅里,双方各坐在一个角落,等着喘口气再好好算账——
温尔进来的时候,艾凡正在前台一张张抽纸去擦拭脑袋上的血流,见温尔脸上的淤青肿痕,连忙上前:
“不是叫你在外面别进来吗?”
他不知道谁扔的酒瓶子,事后听老板巴顿说起的时候,他着实后怕了。
温尔勉强扯出一抹弧度,踮起脚尖,扒着艾凡破了口的脑袋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大事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作声,只听砰砰砰一顿枪响,只见维曼拿着枪,对准了一方,直接开枪,子弹用完后,迅更换弹夹,人下意识想往门口跑,却被维曼一枪爆头,就这么硬生生地倒在了温尔的不远处……
艾凡下意识把身前的温尔拉到了身后,高大的身子硬是把温尔挡了个结实。
老板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突然出手的维曼,视线落在了站在一边还没出声的时丘身上——
尤其是他左耳脖颈处的s字母纹身。
他刚才如果没有看错,他们跟着温尔进来后,那个开枪的男人先是俯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带着眼镜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对方便拿枪行事了……
这默契和狠绝的手段,以他多年的为人处世,这位来头不小啊!
他有点头疼,刚才只是死了四个,这会一下多了十几个,一会警察来了,这让他怎么交代啊?
看来真的得封店回家养老去了。
维曼帅气重新更换弹夹,看着另外一边缩着不敢动的十几个,问了一句:
“主人,要一起处理吗?”
时丘还没来得及作声,被温尔抢先:
“什么叫处理?”
她头要炸了。
本来就是因为利益不对盘,一起司空见惯的打闹,这下好了,一下死这么多个!
“你这是干嘛?”
时丘嘴角勾起一抹笑,却并未达眼底:“不明显吗?那些人伤了你,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有点憋屈气恼的。”
温尔:“……”
扯淡!
她宁愿相信他就是嗜血,想杀人了,又何必把她搬出来做借口。
算了。
温尔有些疲惫虚弱:“差不多行了,你自己把屁股擦干净。”
说完,拉着挡在她跟前的艾凡就要离开——
至始至终都没离开收银台的巴顿望着,很想说:温尔,把我也带上啊!
要不然一会警察来的时候,他真没法解释。
时丘给了维曼一个眼神,维曼了然,恭敬的低头,时丘这才抬步,跟着离开了酒吧!
艾凡正准备跟温尔一起去后座,时丘扔给了他一串车钥匙:
“我不会开车。”
艾凡:“……”
信你有鬼!
在他下意识伸手接钥匙的时候,温尔已经被时丘推进后车座,他横了进来,抢先一个身位,关上了车门。
没办法,艾凡只好绕过车头充当司机——
车上。
时丘看着温尔穿着他大大西装外套,挺着腰身满脸都是痛楚隐忍的样子,眉头稍稍一蹙,直接伸手,按着温尔的头,强迫让她趴在了自己腿上……
“你干嘛!”温尔挣扎着想起来。
开车的艾凡也是连忙看了一眼后视镜,回过头来,面露凶相:
“你干什么,放开她!”
时丘眯了视线,不耐地冲艾凡出声:“开好你的车。”
说完低头看着被他按着头不能动弹的温尔,“别折腾了,我不想你背上的血弄脏了我的座椅,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躺脚垫上去!”
这么一说,艾凡没再出声,只是加了油门。